四肢传来的疼痛,抬眼看肩膀上还缠绕着一圈绷带,胳膊肘也使不上劲,双腿也没有知觉。
双腿没有知觉?
我机械般地掀开被子,何执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又替我重新盖好。
“小浔,医生说刚醒来会觉得冷,你不冷吗?”
冷,冷透了。
就在刚刚,我仿佛还感受到坠崖时候后腰被山风吹拂的清冷,下半身的麻木和冰凉,现在让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嗓子好像也是嘶哑的。
我尽力地张嘴,开口说话。
“何执,我的腿,好凉。”
她掀开床尾的被子,露出了我一双腿。
一条完好无损躺在裤腿里,另一条小腿以下包着绷带,又垫了一个气囊一样的东西。
她伸手触碰那条被治疗过的小腿,轻轻把它抱在怀里。
“这条腿凉对不对?”我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没事的小浔,凉是因为医生做手术的时候用了液氮麻醉,过一两天就好了。”
其实不只有这条小腿,我全身上下都很凉,尤其是下半身,像是快要结冰了一样。又凉,又麻木。不过我没告诉她,我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站在床边,看着我,张了张口又什么也没说。
“今天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