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的口红一定要让我给你涂,咱们就涂这一支。”
何执打开口红,她只涂过一次,是苏浔帮自己涂上的。
用卫生纸轻轻拭去多余的红痕后,何执再度把它放回盒子里。想了想,又把它拿了出来,装进自己随身背的包里。
她走回卧室,打开衣柜,翻出了那件只在每年这个时候穿的黑色风衣,她脱下家居服,换上了最简单的白 T,黑色高腰裤,站在镜子前套上大衣,衣服刚买的时候是合身的,现在却像是买大两个码。
她简单翻了下背包里的东西,换了双黑色马丁靴,出了门。
拉拉扯扯将近三小时,飞机起飞,何执盯着窗外,天空很干净,一层一层纯白的云,她恍惚想起几年前苏浔出事后一天她赶回辽城的时候,她迷茫地坐在飞机上,也是靠窗的位置,那时候是下午,接近黄昏,机窗外天空中云层稀疏,橙色耀眼的光线拉伸地老长,一层一层地向更远更高空递进着,好像天路。
像人间通往天堂的路,金黄的,两旁云层作伴,扶手一样。
她从不曾眺望到过那样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