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晚到自习室一分钟都觉得掉队了。耳边还时常想起辅导员的那句“你不是有精神病吗?应该不符合条件吧?”
好在有“幻想方案”做心理上的支撑,宋榆舟努力把这些负面情绪视为挑战,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考心理学,凭什么能治好暴食症,怎么可能跟曾昱“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曾昱朝宋榆舟伸出拳头,“说到高考,我记得当时进考场的时候,我们班主任穿着红色衣服,还挨个儿跟我们握手,说是沾沾好运气。我今天没有穿红衣服,还是能把好运借给你。”
“谢谢哦,那你多借我两天。”说着,宋榆舟也伸出手和他碰拳。
中介公司安排的大巴车很快就来了,宋榆舟急匆匆的上了车。
“记得好好吃饭,等你考完,我第一时间打电话检查。”曾昱跟她道别。
“知道了。”宋榆舟坐在窗户边,朝曾昱挥挥手,催他赶紧回去。
曾昱点点头,但是一直站在那里没动。
当车子驶过十字路口时,宋榆舟回过头,才看见曾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