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永远都不能放你走。”

“小晚，我永远都只会爱你，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话，向晚忍不住自嘲，她转过头看着赵远均的眼睛，笑道：“爱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一样。”

赵远均将这话艰难说出口，又不错眼地盯着向晚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点感动也好，或者其他的情绪也罢，都没有。

向晚似乎是决定好了不再理他，又因为这几天折腾，精神也实在疲乏，她始终保持着沉默。

她走到两人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去了客房直接换下衣服就睡了。

事已至此，发生了什么赵远均都不用找人调查便知，她一定是在医院里见到了别有用心的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也心里有数。

他双手抚了抚脸，端起给向晚洗完脚的水盆，又去浴室简单收拾了下。

察觉到向晚没在两人的卧室，又去了客房找她。

向晚见他进来，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赵远均看见她的动作，又气又笑，他突然也没那么苦恼，想到向晚不过也是像孩子一般同他发发脾气而已，她怎么会离开他呢。

她的睫毛很长，又浓密，闭上眼的时候，灯光映着影子在脸上，听见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睫毛还抖了抖。

赵远均走过来，坐在她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没动，也没理他。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三年前。”

“也许你都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在福利院遇见过的一个人吧。”

“三年前在别墅里见到你的时候，看见你陌生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可我永远记得，我那时候母亲刚刚生病去世，没人要，邻居见我可怜，把我送到了福利院。刚去的时候我很不习惯，那个时候我也才九岁不到，我不跟人说话，也没人跟我说话。”

向晚的记忆像是被触到一点开关，她仿佛记起了什么，睁开眼望着他。

“我就是那个男孩。”

第23章 教训

赵远均本不想同她说这些，一直以来，只要向晚在他身边，不管怎么样，就够了。

她是唯一一个同他的儿时有联系的人，是在他经历那么多事情中间，遇到的唯一的温暖，也是他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顿了顿，又抬手替向晚捋了捋头发，将散落的秀发别至耳间。

“过了十多年，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惊喜吗？”

“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就像她以前照顾我一样。”

这样的赵远均，褪去了往常的强势，多了些温情，向晚没有见过他的这副模样，从来的他，总是对自己安排，掌控。

向晚没有想过赵远均也会这般脆弱，将自己曾经的伤痛剥开，展示在她面前，她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原来，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时隔多年，自己已经没了多大印象，可是他却一直将她记在心里。

她心里松动，突然原谅了一切。

“你……”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不至于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我没什么，小晚，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你不再怪我。”

“我父亲当年另娶，隐瞒了母亲和我的存在，后来母亲病逝，我就被送到了福利院，才遇到的你。十岁的时候，他又找到我，把我接了出去。”

“可是我一点都不感动，你知道吗？他找我的原因不过是他的妻子不能再生，他没有儿子而已。”

“在他面前，我像个机器一样，好好学习，好好表现。”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他给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他突然停了下来，不愿意再剖析自己内心，他从来不想让向晚经历这些，只希望她平平安安，一辈子在他身边。

听他说话的时候，向晚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主动拉起赵远均的手，贴到自己侧脸，柔声安慰：“都过去了。”

“好。”

两人都没将话讲透，赵远均以为，当初约定的五年期限，不过只是个说辞而已，向晚会慢慢爱上他，也不会再想着离开。

向晚此时内心情绪复杂，原来她对赵远均而言，并不是简单的一时之念而已，那再过两年，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对赵远均也产生了感情，依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