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笼里头都是空的。”
小萧氏一顿,缓缓扭头看向荔水遥。
荔水遥便控诉道:“阿娘给了那样一套‘厚重’的嫁妆,竟没想到人家也会回敬吗?阿娘平日里嘴上说怎么怎么疼爱我,怎么就在我新婚嫁妆上摆了这样一道,令我难堪,令我难以在婆家立足,阿娘是真的疼我?”
小萧氏连忙道:“我的儿,阿娘生了你们四个,最疼最宠的就是你了,你这小没良心的,怎么才嫁了人就质疑起生母来。”
荔水遥哭道:“棠家大娘子出嫁,她父母把聘礼一分不要都添在了嫁妆里,嫁妆变作了双倍给她傍身,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呢。”
小萧氏也拿帕子抹眼睛,哭道:“阿娘若是手里有,犄角旮旯都扫干净了都给你陪嫁也心甘情愿,可阿娘手里没有啊,我的儿,从前心疼你瞒着你,这会儿既被你问到脸上来,阿娘就实话说了,咱们家早就是外表光鲜罢了。”
荔红枝翘起二郎腿,露出尖尖的红绣鞋,“小妹啊,你知足吧,我作证,阿娘最疼的就是你了,最可怜的是我啊,十四岁就被高价卖过一次了,这才延缓了咱们荔家大宅的破败,维持住了世家外在的体面,才有了你参加曲江宴的资格,若没有我,你可做不成这镇国公夫人,我是你的大恩人,你得认啊,回头可得帮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