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苏醒过来,扑棱着翅膀飞上篱笆,一爪立一爪蜷在腹下,喔喔喔的引颈高鸣。
正堂下,一个身穿忍冬纹墨蓝道袍的老郎中立在前头,额上冷汗涔涔。在他身后跪着一对年轻夫妻,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如遭瘟的鸡狗一般。
寝房内,蒙炎捏着荔水遥的嘴,把温热适口的浓药汁子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了进去,硬生生把她苦醒了,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就想往外吐,蒙炎在她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就给止住了。
“娘子感觉如何,可好些了?”四个侍女都聚在床榻前,六双眼睛殷殷期盼,一双眼睛惶惶不安。
彼时,蒙炎正把荔水遥圈在怀里,荔水遥就推他,“你好热,我要躺下睡觉。”
蒙炎冷笑,“自己发烧,浑身烫手,倒冤枉是我热,不愧是你,窝里横。”
荔水遥虽被烧的脑子不甚清明,但她还是听懂了,“你说谁?”
“说你。”蒙炎把她放回床上,扯下鹅黄纱帐,他自己压着纱帐坐着,把下床的位置严严实实堵住,“把外头跪着的都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