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昶打起精神看了一眼。
这似乎是京城郊外的一处农庄。
又想到那个破落院子所在,似乎也是靠近城边上。
算了算来的时候,走的时间。
唐子昶算是明白了。
这成康地下赌坊在城内难怪要从那个院子找酒鬼老头儿进去。
原来,那赌坊根本就不在城内!
装潢华丽的庄子之外,停着一辆辆珠光宝气的马车。
在那些珠光宝气的马车之中,又一道仿若帝皇一般。
霸道的彰显自己的存在的马车。
唐子昶看了一眼,上边挂着的是神侯府的家徽。
而苏凝玉也背着他脚步不停的向着那辆外观十足霸道张狂的马车走去。
驾驶马车的车夫,唐子昶并不认识。
想来并不是长公主府的人,而很大可能是神侯府那边的。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
长公主府的人,除了那些实在没什么地位的普通洒扫打杂的丫鬟小厮。
这些常常外出的车夫、管事还有护卫等等。
都是极其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既然苏凝玉扮做少年,走的神侯府那边的关系。
自然不会带上长公主府的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喂,还醒着吗?”
忽的,苏凝玉那压低了,有些微哑的少年嗓音传来。
拉回了唐子昶胡思乱想的神志。
唐子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而后想到对方看不到。
又缓缓回答,“醒着,无须担心。我没事!”
他这话并未说谎,那男人拿着短剑刺过来的力度并不大。
加上他最近恢复了一些内力,能够在外边覆上一层护体内力。
若不是他刻意打开了护体内力罩子。
那短剑都伤害不到他。
只是他这身衣服沾染了血液之后,扩散的十分快速。
看起来很是严重罢了。
而且苏凝玉在第一时间就点穴止血了。
唐子昶估摸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止血了。
就算是解开穴道,也不会有鲜血流出来。
不过,苏凝玉显然是不信他的话语的。
一边将人背着上了神侯府的马车,一边抱怨。
“你说说你一个武功全废,经脉俱断的人冲上来作甚?”
“怎的,以为本公主同那些废物似的会被刺伤?”
“不是让你乖乖待在长公主府吗?”
“又独自跑出来,还找到了这里来。”
“真是不给本公主省心的!”
对于苏凝玉这般碎碎叨叨的抱怨,唐子昶没有反驳。
只是眼含笑意的听着她的抱怨。
品着那抱怨也藏不住的关心和担忧。
“笑!还有心思笑!”苏凝玉一看他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拍了一下这人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再往下一寸就捅到你的腰子了?”
“怎的,想不开想要进宫做那些中间人?”
“并无。”唐子昶摇了摇头,而后笑着反问。
“殿下如此关心在下,关心在下的腰子。”
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心中一声叹慰。
声音含着调笑的意思,热乎的伴随着雄性气息打在耳畔。
“还是殿下担忧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此送葬。”
“滚!”苏凝玉本来顾忌着这人身上的伤,不敢乱动。
结果,见着唐子昶得寸进尺的还敢调戏自己。
当即一个用力,将人推开。
“咚!”
“嘶——”
后背狠狠地撞上车厢壁,顿时一股疼痛自伤口传来。
唐子昶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可再没有引来苏凝玉的关心。
唐子昶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对她的调笑,导致这人终于明白了他伤也就那样。
结果,等到背后的疼痛感散去。
唐子昶这才觉得不对劲。
身旁的苏凝玉从刚才开始便没有了丝毫动静。
倏地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模样精致的少年靠在车厢之上昏迷过去,满脸潮红的模样。
瞬间,唐子昶便明白了。
少年这哪是没有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