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便是每年的冬月初十(十一月初十),到年节的时候。
足足一个月多二旬(一旬就是十天)。
放在滥情奢靡荒淫的皇帝身上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宠了。
虽说,那一年之后苏凝玉便再也没见到过那个美人就是了。
唐子昶恍然大悟,这便是所谓的面子功夫。
不论真正的情况是如何的看不惯苏凝玉这位对皇帝有着特殊意义的长公主殿下。
但是在冬至宫宴和年节宫宴,这种大型宫宴。
需要维持皇室威严的宫宴之上,表面上的功夫必须做的足足的。
不然一旦被抓到把柄。
自己失宠倒还是好事,若是连累了背后的家族。
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悔之晚矣!
“那殿下又为何叫甘草拿出去处理了?”
照唐子昶对于眼前这个少女的了解。
若是有用的东西,即便是维持面上功夫的东西。
她一般都不会交给身边的侍女的。
大多是放在各种肉眼可见的地方。
可能是书房的案桌,也可能是卧房的圆桌。
还有可能是梳妆台,书架和博古架之上。
反正就是看得到地方,只要是有用的东西。
苏凝玉都会放在这些之中的某个地方。
只有没啥用的,才会交给四个侍女处理掉。
可,既然是那些后宫妃子给的冬至宫宴的请柬。
那应当是有用的吧?
就这么直接处理了?
唐子昶心中有些疑惑,便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苏凝玉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本公主回自己家还需要外人发的请柬,这是什么新出的笑话?”
言下之意就是,皇宫她苏凝玉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而那些被困后宫的妃子们,才是彻彻底底的外人。
语气不可谓不狂妄。
毕竟,自古以来除了皇帝和东宫太子还没有能够将皇宫称之为自家。
便是皇帝的子嗣和兄弟姊妹,只要不是皇帝或者太子。
皇宫对于他们而言,只能是短暂停留的栖身之所。
苏凝玉现在这番话,基本是便是将自己放在了皇帝或者东宫太子的位置。
这两个地位的拥有者,一个是天下之主,一个是天下未来的主子。
现在,苏凝玉却用着一种调笑戏谑的言语说了出来。
似乎还含着几分不屑!
若这算不上狂妄,那时间便没有任何狂妄之人了。
不过,苏凝玉看着唐子昶今日这般关注她的模样。
微微一挑眉,站起身走到唐子昶的面前。
勾起对方的下巴,叫坐在椅子之上面冠如玉的男人被迫抬头看着自己。
眉眼弯了弯,搭配着精致的五官和微微上挑的眉眼。
无端的生出几分魅惑妖娆来。
身上缭绕的阵阵馨香,叫人脑袋变得越发的迷糊起来。
忽的一个激灵,唐子昶瞬间回过神来。
往着椅子靠背缩了缩,大有将那七尺有余的身材塞进小小的椅子之中的模样。
可因着被苏凝玉强制的抬起头来,双眼微微一睁苏凝玉那张怼的极近的精致容颜便占据了两只眼睛,满满当当挤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
慌张闪躲的移开双目,半垂下的羽睫将双眼之中一闪而过的羞涩遮掩。
脖颈的绯红,有着毛领遮挡也没有叫人发现!
“怎的最近你这般关心本公主?”
“难道说是哪儿又不满意了?”
“说吧,这一次是要增加出城去看你的兄弟的时辰还是其他的事情。”
唐子昶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基本无事就不会对她有太好的态度的人。
苏凝玉这将近一年来,可是了解的透透的!
上一次脾气稍稍软乎一点,这人就借着外出不知和自己部下商量了什么。
还叫两个没用的东西给抓住了尾巴,还得她去收拾烂摊子。
这一次又来,怕也不是什么小事情!
苏凝玉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等待着来自唐子昶提出的要求。
可,实际情况则是。
唐子昶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在心疼苏凝玉。
心疼她的忙碌,基本没什么能够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