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倔强不肯说,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口。
甚至连养母在他发病的时候,都不敢靠近他,只会等他病发完,冷冷地让他自己收拾残局。
花满楼是第一个敢在他发病时靠近他,将他抱在怀里的人,也是第一个毫无戒备,不顾虑他冷僻态度,全然信任他的人。
傅红雪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亲弟弟一样的存在。
“那些人都是哥哥生命当中的过客,他们的目光并不重要。”花满楼转过头来看着他,漆黑透亮的眼眸里,涌动的是崇拜,“哥哥很厉害,长大以后一定会变成大英雄。在这之前,也可以不用无所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傅红雪忽然感觉自己胸口,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顺从自己的内心,伸出手在花满楼头上揉了揉。
“大概只有你会这么想。”
花满楼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们育儿堂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转过身,朝着背后拼命挥舞手。
傅红雪顺着他的视线扭转头,看向冒出一片咳嗽声的山岗。
和咳嗽声同时冒出来的,还有一颗颗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