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齐安芮收拾整齐拿着昨晚从杨府抄的东西来到太子的房间。
“皇兄,给你。”她把手中的一沓纸递给齐宸逸。
齐宸逸接过纸翻看起来,“混账,混账,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齐宸逸整个人怒火冲天,双眸中满是怒火,随即又想到什么问道:“馨宁,这是哪里来的?”
“嗯?呵呵,是,是我让暗卫去杨府查到的,原件还在杨金红的书房。”齐安芮笑道。
[不敢告诉你这是我偷偷去查的,省的你担心。]
听到她的心声,齐宸逸心中震撼不已,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
“皇兄,现在要怎么办?”齐安芮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岔开话题问道。
齐宸逸没再看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纸,“孤派人把这些送回京城交给父皇,最近你就跟在孤身边,别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皇兄。”齐安芮点点头,笑眯眯说道。
两人坐在大厅用着早膳,杨金红就带着一批衙役怒气冲冲来到客栈。
“是谁打伤我儿的?”
一进门他就怒吼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儿子被打了。
齐安芮和齐宸逸毫不理会,优雅的品尝着早膳。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色苍白,心里求神拜佛。
“老爷,就是他们。”一个衙役上前几步指着齐安芮那桌说道。
杨金红目眦欲裂的看着齐安芮和齐宸逸,怒骂道:“就是你们两个宵小之辈打伤我儿?”
齐安芮放下筷子,擦擦嘴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白痴。”
“你……”杨金红面色涨红指着她,手指颤抖,可见他是有多生气了。
怒火中烧,抽出衙役的佩刀奋力的冲上去砍向齐安芮,齐安芮后退几步,杨金红没想到她还敢躲,踉跄了几步,那佩刀砍在桌上,死死的卡在桌面。
“哈哈哈哈哈,好蠢。”齐安芮毫不吝啬她的嘲讽。
杨金红双目喷火,“你们,上,捉到他重重有赏。”
跟着他来的衙役一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跃跃欲试。
齐宸逸优雅矜贵的擦擦嘴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着杨金红。
看见令牌,杨金红立马就萎了,如同霜打的茄子,连忙换上一张笑脸,赔笑道:“不知大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说着手放后面打了个手势,告诉衙役不要轻举妄动。
“哼,这就是川续县县令的待客之道。”齐宸逸冷哼一声。
“下官不知是大人来了,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杨金红低着头,很是谦卑。
齐宸逸一拍桌子,呵斥一声:“确实该死,纵容你儿子当街抢强民女,对百姓行凶,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这,这个,这个,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有隐情的,是那户人家抢了别人的田地,下官那段时间为这事焦头烂额,我儿是担心下官,想为下官分忧。”
杨金红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谎话张口就来。
齐安芮被他这不要脸的程度惊了一下,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臭不要脸,满嘴谎言。]
齐宸逸听到她心中忿忿不平的话很是赞同。
“是吗?那为何本官了解的情况跟你说的不一样呢?”齐宸逸幽幽道。
“大人明查,事实真如下官所言,大人若是不信可虽下官去府衙查看案宗。”杨金红说完偷偷的给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那衙役心领神会,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跑了。
齐安芮一身男子装扮,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站在齐宸逸身后,浑身散发着冷气,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
她隐隐感觉到有一道似是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握紧剑,警惕的四周查看。
“警觉性真高啊。”二楼一间厢房内一男子转过身喃喃自语。
“太…”
“咳。”
“公子,当心着凉。”桌羽拿着一件轻薄的披风要给男子披上。
“不用。”男子的声音空灵,似是一阵烟瞬间飘散。
桌羽凑到窗户那看了一眼,恭敬问道:“公子,要属下去打探是发生了何事吗?”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现在很是好奇,自己为何会听见下面那人的心声,昨天晚上他就听到了,刚刚又听到。
现在他可以肯定,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