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待遇,恐还要落个严惩不贷。
接连几天吵得天佑帝头疼不已,无奈拍板,功过相抵,就此揭过。
究竟是谁,答案已不言而喻了。
崔贤一手按住茶几桌面,看向崔言之道,“你想如何做?”
“我要平反,陛下虽未降罪,但跟随父亲出战的士卒皆亡,八百余人,八百余户遗孀亲眷,这样的罪过不该由我父亲来背。”
崔言之刚回到安东府,阵亡士卒的家眷便成日来门前诅咒辱骂,扶灵离开安东时,甚至还有浩浩荡荡一群人跟随出府,一路唾骂。
他作为儿子,如何能让父亲承担罪责,背一世骂名,而让真正的坏人逍遥。
崔贤又追问,“那你可有证据?”
证据,那封遗书并不能作为铁证。
他垂下视线,“没有。”
崔贤一听没有证据,立刻反对道,“你连证据都没有,要如何平反?你一个人要如何同他们斗?连我都不知道朝中梁首辅到底站不站他,你贸然卷进来,丢掉功名事小,丢掉性命事大,我虽与你父亲情意不深,但我们是一族兄弟,你若出事,我百年后如何向他交代?”
他胡须抖动道,“若你有证据,无需多麻烦,我自会为你上疏弹劾,可你没有证据,此事万不可一头热而为之,须得从长计议。”
“二伯父,虽我手上暂且无证据,但我会想办法让陛下彻查,我绝不能让我父亲枉死。”
狭小的书房内,二人言辞激昂,看着崔言之眼中的坚决,崔贤便明白他阻拦不了。
“二伯父,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您看着便好,不必阻拦,我不愿牵扯您,若是我殒命上京,您就派人替我收个尸。”
崔言之说着起身朝他行礼。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