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值得图的呢?”
有什么是他有而别人没有的呢,他晕乎乎的想,大抵只有这副皮囊了。
“哎呀,譬如让你做些危险的事呢?要命那种。”
虞敏德说的固然有理,但命是很重要的。
“这么严重啊。”崔言之约摸猜到他们聊天的内容了。
他神色看似严肃,笑意却未褪去,徐琬右手成拳,不轻不重地捶在左手掌心中,哀其不幸道,“你别傻乎乎的了。”
“阿琬,我不傻。”他嘴快地反驳,“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嘁,你以为那是高尚,实则就是傻。”徐琬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当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不坐垂堂。”
“阿琬,你是希望我明哲保身吗?”
崔言之望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似水,又像柔软的蜘蛛网,要把她当做猎物给裹起来。
徐琬险些无言以对,“我在提醒你惜命。虽然要尊师重道,回报师恩,但也不是说,就必须得对老师说的话全盘接受,要学会拒绝不合理的要求,你明白吗?”
她抬头去看他,逐渐品出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不复往日清明,瞧着意欲图谋不轨,“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知道了。”崔言之撇开眼,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喝醉了,头晕。”
真是个遮掩私心的好借口。
“头晕就回去睡觉啊,还来这儿干嘛?”
徐琬没太在意,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说辞,自顾自去翻书箱里的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