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郑重点头,以询问的语气道,“所以月风的母亲去世前将他身世告诉给了那位二老爷,而安国公知道后,则迫不及待地告知给齐王,随后消息传回济州,他继母才会派人去杀他?”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郑明锐问她,“你同那孩子关系如何?”
“还不错。”
这是保守的说法,实际上,那孩子很信任她,甚至有点依赖。
“那你可以想办法利用他,虽然他只是个私生子,但背后好歹沾个安国公府,陆家不会亏待他的,说不准能帮什么忙。”
徐琬道,“我也正有此意,四五岁的孩子很好哄骗。”
若是能哄动他,那就是个现成的耳目,怎么也能打听到点第一手消息。
“他回去后,能过得好吗?”
“好?都是为了利益罢了。”郑明锐冷漠道,“他回去可并非什么好事,陆家人不喜他,现在是碍于两边刚开始合作,不好发作,等将来利益牵扯深后,不再需要他了,他爹又不护着他的话,他的死期就到了。”
不是不疼爱和重视,而是连一点注意力都懒得分在他身上,像养了只可有可无的猫狗,甚至还不如猫狗。
他可太能体会那种滋味了。
徐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郑明锐说的是事实,那个负心汉都不愿意亲自来接月风,想必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一个尚处在懵懂无知年纪的稚子,被当做双方利益往来的开端,日后还会沦为弃子,真是可笑又可怜。
想必齐王还是心疼他小姨的,否则为了彰显诚意,怎么也该派人送月风去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