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说什么都不肯他再踏进书房。
徐闻柝没法,只好作罢。
徐晚岚知道这事,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本来顾及徐闻柝是病人,收敛了语气,只好言劝告他听医生的话多休息,实在不放心的话秦朗那里也有她盯着。
结果徐闻柝这个病人,态度比谁都随便,好像生病的不是他自己。
被徐晚岚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将自己的家庭医生送回来,亲自照顾徐闻柝。
转眼到了周末。
徐闻柝看一眼表盘,快到两点。
孟温棠不会再来。他心如明镜。
没想到再一定神,孟温棠竟然发来消息,说会如约教完徐西成。
让徐闻柝拖着吊瓶在二楼范围走动,已经是裴止境的耐心极限。
甚至还要提心吊胆,让陈姨看着他点。
最开始时,徐闻柝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当我残废?”
“你再这样下去就和残废无异了。”以前从来只有徐闻柝凶他的份,生病之后,裴止境就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徐闻柝知道这都是为了他好。
照他之前那样的生活作息,非要英年早逝不可。
听到门口铃响,陈姨说:“是谁来了啊。”
疑惑地前去开门。
徐闻柝急不可耐下楼。
孟温棠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他。
和那天刚推出急诊室时的样子相比,徐闻柝的气色好了很多。
反正他有钱,再怎样也亏不了自己。
像前几周一样,孟温棠坐在沙发上等。
徐闻柝说:“我去叫他。”
“不用,你是病人,让陈阿姨去叫吧。”
两人干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徐闻柝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时隐时无。看的孟温棠不淡定,连忙捧着杯子喝一口。
徐西成迷迷糊糊从二楼下来。
徐闻柝病了一周,这么大的事早就冲淡他的其他记忆,徐西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补习。
不过那时他一时伤心难过,反射弧长,并未发觉自己的中文老师和自己的亲哥哥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见孟温棠,他还有些许激动。
这简直是这个月来最让人高兴的事。
孟温棠虽然不是老师,但也曾考过教资。决定教徐西成开始,她就在认真备课,所以她的教学生动有趣,也浅显明了。
徐西成学的很快。
明天就是最后一次补习,孟温棠不会再到徐家,也从徐西成嘴里得知,他的暑假快要过完,他很快也要回英国。
还可怜兮兮和孟温棠说,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说要经常和她打视频。
孟温棠干笑着,心想这弟弟也太热情了,自己不过只教他一个月八节课,就黏上她了,两兄弟的性格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闻柝给她转账,键盘敲敲打打,又将这些话全部删去。
孟温棠很快领了工资。
手指刚点上屏幕,才如梦似幻发现,什么时候身份对调,徐闻柝成了给她发钱的人。
恍恍惚惚走出别墅,孟温棠接到派出所电话。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毕竟这年头诈骗电话成群,多的是冒着警察的名义。
“不过也好,您有防范意识就是好事。”
“所以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孟温棠毫不客气地问。
像她这样的平头百姓接到警察电话能紧张的要死,谁还有空和他们寒暄叙旧讨论什么诈骗和防范。
“哦,是这样的孟女士。在几天前抓获的一起赌博案件里,您父亲作为参与者被我们一起扣押。您有空的话就过来缴纳一下惩罚金,办理一下手续。”
“我没空。”孟温棠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没钱,要关多久随你们吧。”
“好你个孟温棠!”
父亲气得牙痒痒,火要冲上天灵盖,他被警察按住肩膀,差点就要冲到座机旁。
“真想看着你老爸被关在这里关到死啊,要我说你奶奶说得没错…”
这么多年里,他的词还是没变。孟温棠都快背会了。
母亲死后,他从一个老实敦厚的人成为一个赌徒,沾染上很多坏毛病,有时候孟温棠不给他钱,甚至他还会来点小偷小摸。
孟温棠去派出所已是轻车熟路。
很快缴纳清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