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浮白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你面前的兜子里有饼干,你要不先垫一下。”
古承翼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苏浮白,有些不情不愿的掏出一块儿饼干来,撕开包装,有些嫌弃的咬了一口。
饼干的干涩感瞬间充满了口腔,古小少爷有些狼狈的咽下嘴里的饼干碎屑,小心的瞥了一眼苏浮白,接着悄无声息的将饼干理好封口,又放了回去。
苏浮白从后视镜看到古承翼的动作,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车子原路返回,急速的驶过镇碑,徒留一地飞扬的灰尘。
灰尘散去后,斑驳的镇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接着“轰”的一声碎裂了。
一个脑袋上竖溜着两排结疤,浑身肌肉鼓鼓囊囊的套在一身灰不溜秋的僧袍里的和尚,从镇碑身后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和尚捂着弥漫着一层薄薄黑烟的右胳膊断裂处,沉着脸走到大道上,眼神狠厉的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
和尚身后慢慢悠悠的晃出来个纸人,纸人挪到和尚身边后,木愣愣的面朝着和尚站着,一动不动。
如果玖卿他们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眼前的这个表情木呆的纸人,就是那个在玖卿手里受尽折磨的女人,那女人身边的和尚,应该就是引路鬼嘴里的铁头和尚了。
铁头和尚的额头又宽又高,眉毛倒竖着,眼睛像铜铃似得瞪着,鼻端高耸,鼻尖往里勾着,一堆肥厚的肉挤在脸颊两端,大红的嘴唇此时分裂开来,露出里边犹如蛇信子般的红舌。
“巧巧,你放心,洒家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铁头和尚那肥硕的耳垂随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在空中一颤一颤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