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与地面相接的那一瞬间,“呲呲啦啦”地面溶解的声音,在这空寂的静室里,显得尤为刺耳。
门外一名穿着绣着竹纹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轻轻敲了下静室的门,有些担忧的问道:
“师傅,您没事吧?”
老者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目光犀利的望着眼前紧合的门,目光里似乎透过一丝渴望,那丝渴望划闪的太过,转眼就消散了。
“无事,去吧!”
沧桑又儒雅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年轻男子仔细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轻声嘱咐道:
“您有事随时叫我,我在静室外安排了人守着呢!”
年轻男子说完等了半晌,没等到回话后,静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静室所在的庭院,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守门的人,仔细听着点静室里的动静。
老者痴痴的盯着从门缝里撒过来的眼光,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和惧怕。不知过了多久,老者伸出手擦了擦下巴上滴滴答答的血液,接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黑灰色的手帕,慢慢的擦干净手上的血液,当手帕移到手腕处,一道黑色成人拇指般粗细的印记,像是烫伤般狠狠的烙印在老者的手腕。
老者像是被烫到般,目光猛地一缩,紧接着眼神沉了下来,胡乱的拉扯着衣袖遮盖住那道灼人的伤疤,接着恶狠狠的把手里的帕子掷了出去,老者的胸膛剧烈的气氛着,无边无际的恨意冲斥着老者的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想到派去的人,老者浑浊的眼睛暂时恢复了一丝的清亮,来日方长,三千年都等得,区区几个月,几年,有什么等不得。
老者阖上双眼,一呼一吸间带着玄妙,渐渐平缓下来。
玖卿他们这次去的吴镇祁家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整座镇子都是一派祥和风平浪静的模样。
车子刚抵达祁家大门口,穿着像个黄灿灿滚圆球的祁家家主祁雷就小跑着从台阶上迎了下来。
“九爷,可是盼到您了!”
祁雷笑的跟个弥罗佛似得,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玖卿,热情的伸出肥硕油腻的双手就想握上去。
古承翼靠在车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瞅着即将大祸临头的祁雷。
刚从车头绕过来的苏浮白,看着祁雷的动作,被唬了一跳,当先一步跨过去,握住祁雷的手。
“祁先生,真是客气了,怎么能让您亲自出来接我们呢?”
都是聪明人,祁雷连愣一下都没有,笑着回握住苏浮白的手,脸上的眼睛笑的只留了一条缝。
“这是苏先生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祁雷跟苏浮白寒暄完,小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到靠在车上,一脸失望的古承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苏先生,这位是古小少爷吗?”
苏浮白收起眼中的意外神色,微笑着点了点头。
祁雷小眼睛一闪,脸颊的肉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哎呀呀,真是......”
祁雷汗湿的手在身上搓了搓,大跨步走了过去,先是拍了拍古承翼的肩膀,接着双手握住古承翼的手,用力的甩了甩。
“古小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看着与我家小女儿般配的很呢。不知古小少爷......”
古承翼被祁雷突如其来的热情打蒙了,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就被祁雷接下来的话语惊悚到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祁雷穿着女装的模样,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咳咳咳!”
古承翼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惊吓到了,紧接着被自己口水呛的发出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顺势也打断了祁雷接下来的话。
古承翼一边咳嗽着,一边费力的拽回自己的手,接着跳着跑到苏浮白和玖卿的中间,途中瞄到站在车尾抱着阿悄一脸看好戏的玖卿,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狠狠瞪了一眼同样在看好戏的阿悄,往后缩了缩,躲在了苏浮白身边。
祁雷有些遗憾的收回手,抻了抻衣服,笑眯眯的看着玖卿和苏浮白,最后还不忘给古承翼抛了个媚眼。
“有什么话,咱们要不进去聊?略备了些小菜,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祁雷的这句话,正中古承翼的下怀。
古承翼从苏浮白身后探出脑袋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下子,祁雷更开心了,微欠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玖卿颔首示意祁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