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都尉,真的要给他们这么多物资么?”
臧霸麾下一个军司马有些忧虑,“兵器甲胄就不说了,一百五十石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送出去这么多东西,琅琊国至少三年缓不过来。”
“此战若是败了,再富足的琅琊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臧霸面无表情反问了一句。
司马哑口无言。
“无论如何,先赢下这一战再说!不过,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田楷身上。”
臧霸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去召集所有正在待命的部曲,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夏侯渊所部斗志,尽快拿下夏侯渊。只要此人掌握在咱们手中,曹昂必然投鼠忌器。再不济,也能卖个好价钱。”
司马神色一凛,躬身应诺:“遵命!”
这其实也是此前两方骑军交战带来影响之一。
臧霸本来已经没有闲置力量可用。
可虎豹骑失利后,曹军步卒只得慢慢收缩阵线,避免被敌方骑军轻易突破。
如此一来,臧霸麾下步卒压力骤减,竟然变得有些富余。
当然了,有高顺、于禁正面牵制,臧霸这里的闲置兵力必然不会太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能保证这股兵力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
而与此同时,夏侯渊、典韦、孙观则明显感觉到敌军的进攻更加猛烈了。
即使有防守方的优势,他们的战损也已经超过了两成。
原本三支部曲加起来,大约有两千五百人,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
不止如此,敌人攻坚部队喘息时射出的箭雨,竟然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命中了孙观。
只一瞬间,其人左臂便血流如注。
内外隔绝不通消息,再加上敌人攻势迅猛,形势本就极其严峻。
孙观负伤,更是让在场所有士卒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短暂的休息时间,四面箭矢如瀑。
夏侯渊藏在一座较为坚固的宅院中,不断喘着粗气。
他刚从最前线退下来,体力消耗极大。
待呼吸稍微平稳后,他询问道:“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还是集中兵力,正面冲出去吧?”
“不行。”
典韦立刻摇头,“司马给我们的命令是坚守此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敌军攻势越猛,说明他们投入的兵力越多,这是好事!”
夏侯渊表情有些焦躁:“可现在不冲,再往后拖一会儿,恐怕突围的机会都没了!”
“那也不行。”
靠在墙边的孙观忽然出声,“我们冒然行动,只会打乱司马的部署。”
夏侯渊强自冷静下来:“眼下咱们跟大军隔绝,不知道外面战况,你们就不担心么?假如子脩那里失利,咱们想逃都逃不了。”
孙观闭目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当然担心,但我相信司马!”
典韦没有说话,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和曹昂一起冲击黄巾帅旗的场面。
现如今,难道还能比当时更危险?
夏侯渊有些无奈,但孙观二人是冒着极大风险过来救援的,而且又不是他的部曲,所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他隐隐意识到,即使强硬命令,这两个人也不会听从。
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实在不行,就等天黑之后再伺机冲出去。
......
战场的最西侧,曹昂率兵击溃一支由汉人和乌桓组成的小股骑军,帮助己方步卒解围后,就停在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土丘上,等待着田楷的骑军主力。
他知道,田楷一定会来的。
既然将胜负手寄托在骑军上,那田楷的首要目标便是彻底击溃曹营骑军。
还是那句话,在步卒战力近似且已经陷入混战的情况下,哪边的骑军能赢,哪边就能掌握此次战役的主动权以及天大的优势。
况且,已经胜过一次、兵力还占优的情况下,田楷没道理不赶尽杀绝。
所以田楷不但会来,而且来的还会很快。
实际上,田楷来的比曹昂想象的还要快。
曹昂只休息了半刻钟不到,就收到了大股敌军正飞速接近的情报。
不止如此,这股全部都是骑卒的敌人,在距离曹昂所在位置三里时,不仅没有降低速度,反而加速冲了过来。
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