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打发。
“罢了,你既想跟,便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更改的回答叫盈月喜出望外,眼神里充满了光芒,顿时忘了刚才被斥责的心酸,心中笃定姑娘虽脾性暴躁,但也最心软。
杨灵籁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次会如此优柔寡断,只是瞧着对方不见芥蒂地又乖乖守在身侧,难得没有后悔这个决定。
与北岸所停的二层画舫所比,小舟便显得分外寒酸,舟上之人似是在闭眼假寐,身边站着一手中握剑的黑衣侍从,船夫立于船头却迟迟未动身,不知在等待什么。
杨灵籁在岸边踌躇一瞬,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叫盈月先退后,她打算亲自去问,书中多描述此人政见卓然,却不知私下性情如何。
若是第一次出手便被拒了,事情便难办。
隔着帷帽细细的间隙,她慢步上前走了走,直到觉得声音可以叫人听清,便主动停了脚。
一直眼观八方的屠襄见二人想上前,出声喊醒了还在假寐的人。
“公子,一个姑娘和侍女。”
他们今日本不该出现在这的,金明池水戏是公子一直耽思再观之景,每三年一次,上一次还是公子未去书院之时,当时也不过是个平常的世家公子,金明宴是闲暇之余不多得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