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书斋正中,望着长案后的《学士宴席图》,扫过病前那日晚间练过的几张大字,从前的影子无?一例外都还在,淡漠的眼底终于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
于是他落荒而逃,几乎颤着身形离开了?这间让他喘息不得?、站立不得?,且无?法自?处的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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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褐堂院门前
盈月正与守门的女婢争辩,“我?家娘子是要进去请安,你为何便不能进去通报一声。”
可惜丫鬟是个面生的,也?是个不知?变通的,一点能放的口风都没有。
“老太太正忙,概不见人,奴婢不敢违逆,娘子也?不需在这浪费口舌,快些离去的好。”
轻描淡写几句就?叫盈月气地直跺脚,回头朝杨灵籁诉苦,“娘子。”
“好了?,祖母既是还忙着,我?们便在这等一等,急什么,惹了?老太太不快,可就?是你这丫头的罪过。”
“是,奴婢不敢。”盈月虽站了?回去,可却是朝那婢女斜了?一眼,愤愤不平。
院外的人不让进,可院里的人不是瞎子,更何况老国公也?在,自?然听见了?动静,不顾冯氏面色极差,朝外问了?一句,“外间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