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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就不能是你的家人吗

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个儿科办公室里方母正在往自己的包里装着医学书,方尽匆匆地跑进来,“妈,有什么事吗?”

方母也没有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辛苦儿子啦!爸爸妈妈很抱歉要去x城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还要进行学习进修,大概要等到国庆节才能回来了。我们本想在家里等你,但你迟迟没回去,我们只能让你来医院找我了。我们订的票就在一会儿,我现在要去和同事们汇合了,儿子我们边走边说。”

方尽上去帮方母提着包,方母继续道:“我联系了你玉容阿姨,你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星期先住到你玉容阿姨家里,可不许给别人添麻烦哦。”

“妈,这不合适吧,我都这么大了。”

“乖儿子听话,妈妈不是害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遇到什么危险嘛,你不去妈妈也不能放心不是?再说你去和你月寒妹妹一起讨论一下学习,多好啊。”

方尽虽然很想和应月寒待在一起,但他还是觉得不方便,“妈,我平常只有一个早餐需要买的,别的都在学校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不是吃饭问题,是你的安全问题,总之你现在还没有经验,没有历练过,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里这么长时间。我都已经联系好了,你去吧,你玉容阿姨平常工作很忙,家里有什么家务活记得多帮一下。”

“妈,我……”

“好了,别担心了,怎么扭扭捏捏的,小时候让你去住你不是屁颠屁颠的吗?妈妈要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晚上有空了给我打个视频!”说完,方母就随着同事一起走了。

应月寒回到家发现鞋架上摆放着金玉容最常穿的那双高跟鞋,厨房里还传来了切菜的声音。应月寒对金玉容今天回来这么早感到震惊,她将书包放到了沙发上,打开厨房的门,发现金玉容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带着围裙在切菜,应月寒疑惑地问了一句,“妈?”

金玉容扭头看了一眼,她卸了妆后黑眼圈很是明显,疲惫之态尽显,“你江阿姨家里有事,这段时间方尽要住在我们家,我想着今天是你们大休,回家会早一些,就想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金玉容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应月寒,她爱她的女儿,可是她没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她无颜面对她。以前金玉容也很想做些好吃的给她,可应月寒会说自己没胃口根本不想吃,又或者说吃些简单的就行不然浪费,又或者说她没什么喜欢的做了也不会吃多少……总而言之,就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她做。现在方尽要来,应月寒总没有理由拒绝了。

应月寒看着金玉容疲惫的神态从她手里拿过了菜刀,“我来吧。”

金玉容正要拿回菜刀,应月寒又道:“你也有好久没做过饭了,招待客人不能这么随便。”

应月寒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做饭,金玉容每天工作很辛苦,她不想金玉容回到家了还是不能休息。她曾经劝过金玉容忘掉应霁川,不要再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可惜没什么用处。应月寒渐渐地养成了这种冷淡的性格,金玉容也在不停地加班,她们母女俩像是隔了一道屏障。

金玉容收回了手,她确实好久没做饭了,手也生疏了。每天早上她起床之后应月寒就已经走了,桌上也留下了她的那一份早餐。有时候她又会加班不回家,即使是节假日也有这种情况,于是应月寒经常自己做饭。

想到这里,金玉容心里更加难过,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应月寒交流,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了。她默默地退出了厨房,打开房门下了楼。

应月寒在厨房里切着菜,她知道方尽要来住几天的时候心里是不平静的,可小时候方尽也会来她家住,她应该习惯了才是的。应月寒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他相处,若是以妹妹的身份便能与他亲近些,但她不想一直只做他的妹妹。

应月寒很纠结也很开心,即使是周末她也能和方尽见面了,即使是放学后她也可以和方尽一起讨论问题了。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金玉容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准备敲门的方尽,她打开了房门邀请方尽进去,“方尽,快进去,阿姨已经帮你整理了房间,还是你小时候来会住的那一间,只不过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小,委屈你了。”

在金玉容和应霁川没离婚的时候,应霁川的一些亲戚可能会来家里,所以他们也准备着一间小客房。

方尽摆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是我麻烦你了才对。”

“你的日常生活用品拿来了吗?不过这也方便,你的东西都在对面,要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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