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会刻意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他的世界一向非黑即白,要做到这种纯粹绝不是简单的事。
因为总有需要站队和随波逐流的时候,总有需要为什么低头和让步的时候,但他不需要。
他经过宋悦词身边,“我刚说的是真的,如果你后续起诉他,可以找我。”
他说完就走,楼梯口的风很大,把他的衣服吹得紧紧贴在了背上。
宋悦词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看清楚来电人之后,她清了一下声音,开口时带着特有的向长辈撒娇的味道。
“外婆~”
老人惯例问她好不好,吃得好不好,腿恢复得好不好,然后宋悦词再反问回去,总是得到一样的回答:“都好都好,你不要操心。”
“外婆给你寄了粽子,你妈妈和我一起包的。”
宋悦词很轻地嗯了一声,她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又突然停住,“妈妈好一点了吗?”
“好多啦,前天、昨天,今天都在画画呢,说到你生日前,要给你把去年和前年的画像都补上。”
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微微笑起来。不久前多糟糕的言论都没有让她想掉眼泪,现在眼眶却发涩,她努力语气轻快,“外婆,那我回去吃粽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