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里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颅内疯狂刺扎,每当尝试动起来,都像是拖动着巨大的石块,伴随着巨大的酸楚与无力。
比当初从实验舱里醒来时还要难以控制身体。
周围有人上前关心,被他全部拒绝了。
汗水不断从额头缓缓滑落,感觉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控制不住剧烈地闷声咳嗽,白发少年擡起手捏碎了耳边的窃听器。
没错,窃听器。
早在自己从涩谷回来,也就是待在Lupin……不,是离开Lupin之后。
太宰先生摸过他的耳坠,在十字架上黏了窃听器。
因为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神渡见流就随他去了,对方开心就好。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让对方听到,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
神渡见流刚出地铁口便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太宰治。
微风吹起对方蓬松微卷的柔软头发,他靠在人流如织的大门口,似乎特意等在那里,并且已经等了蛮久的时间。
太宰先生。”
看着站在微风中的黑发青年,神渡见流垂下眸把沾上干涸血迹的手掌背到了身后。
然而,太宰治并没有多说些什麽。
他看了一眼神渡见流的耳坠,只是微笑着直起身,走上前口吻温柔地开口道:总算回来了呢。”
回家吧,见流。”
嗯。”
两个人相顾无言。
也许是察觉到神渡见流不舒服,太宰治并没有在路上问一些事情。
待他们回到熟悉的家中,一起换掉鞋子迈进房间,某个绷带青年立即翻出了之前那盒止痛药。
神渡见流:……”
太宰先生,其实我……”
不行哦。
见流必须要吃掉今天的量。”
黑发青年伸出缠着绷带的纤瘦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到榻榻米上,那双深邃的眼眸虽然笑着却透出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了吧?”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见流有那、麽多朋友呢。”
一起去澡堂,一起打游戏是什麽感觉?”
该不会我其实是最边缘的那个吧,我可是连橘子、蛋糕都没吃过啊。”
明明是最好的朋友,难道见流其实在骗我吗?”
……我知道了。”
神渡见流默默接过了太宰治递过来的水杯。
他盯着那杯水,垂下来的白色碎发为纤瘦少年增添了几分可怜: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一起洗澡,太宰先生。”
您想和我做什麽都可以。”
好哦。”
太宰治笑眯眯地托着腮坐在旁边,看上去没再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
同样的,也没有因为白发少年的语气心软。
但是要等见流有力气才行对吧?”
他动作流畅地把止痛药的药盒拆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板白色的药片,不容拒绝地挖出了一颗细小的药粒。
现在要喂给你了哦。”
神渡见流:……嗯。”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板药,以及自己手中透明的玻璃杯,脑子里回忆起了第一次吃时的感觉。
不过有太宰先生陪伴在他旁边,也许自己没必要那麽抗拒。
大概是怕神渡见流反悔,太宰治这次也是亲自喂进他嘴里的,青年修长的手指推进去的速度很快,还用手掌摸了摸少年柔软的白色头发。
好好咽下去了吗?”
……嗯。”
乖孩子。”
趁着白发少年药效上来之际,太宰治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循循善诱地哄道:那麽,见流,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
提问,你是怎麽认识的那两个咒术界的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