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姐,你看,这人是谁,是不是前几天的那个司机。”马艳喜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画面昏暗,一角呈现出微黄色。“还有这张。”马艳喜翻到下一张,照片中是一辆破损的大巴,虽然画质模糊,但韩文静一眼认出,这正是当初载着众人的那辆大巴,无需猜测便知司机已遭遇不测。
“阿喜,你也看看这张照片。”韩文静又一次拿出那张青蛙图,马艳喜看清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行,文静姐,咱们得赶紧离开,泉山这里太危险了。”话刚说完,马艳喜就听到宿舍有人在大喊大叫,仔细一听,是今天一起工作的搭档。
“简直是胡言乱语,泉山怎么可能有死人,把她拉出去,肯定是干活干傻了。”马艳喜和韩文静还没走近几步,泉山负责人就匆匆赶到,他一边吩咐手下将马艳喜的搭档拖走,一边笑着解释。原来,那个搭档不仅说出了死人的事情,还提到了泉山有丧尸。尽管这些话如同疯言疯语,大家还是感到惶恐不安。“阿喜,她知道你那些照片的事吗?”临近马艳喜的宿舍,韩文静多问了一句,马艳喜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文静姐,多日过去,你可曾见过当初劝架的那个眼镜男?”马艳喜所说之人,正是杨珂与司机争吵时,迅速出面阻拦的那位有眼力劲儿的男子。他文质彬彬,相貌平平,回想其穿着,似家境贫寒,所戴眼镜,年代久远,镜面略有磨损。马艳喜之语,使韩文静陷入沉默。
韩文静苦思冥想,却发觉除了初至宿舍之日人员齐整外,近日似乎有人离奇失踪。不仅是眼镜男,还有那个碎碎念的男子……新来的调配人员逐渐减少,而早期的那些人却一个不少。
……祭品……
这两个字蓦然浮现于脑海,韩文静悚然一惊,冷汗涔涔。马艳喜不过随口一提,并未多想,仅是有些好奇。“阿喜……我们不能再逗留了,今晚收拾行装,明日便离开此地。”马艳喜尚未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韩文静。
“你有多久未见大巴上碎碎念的那个男人了?仔细回想一下,此地甚是怪异,负责人满口谎言,明明说没有工衣发放。假如,我是说假如,阿喜,你别怕……”韩文静担心马艳喜胆小受惊,毕竟她初来乍到时曾晕倒,吓到了整个公司。“若是此事太过惊悚……不,文静姐,你说,我听着,不害怕。怕,我不怕,不怕的……”。
不怕这两个字,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但一定不是说给韩文静听的。
韩文静稍作犹豫,本欲放弃,但看到马艳喜那强作镇定的眼神,张了张嘴,还是决定说出来。“没有工衣,这绝对不可能,我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以谢琴的工作能力,不可能连调配名单这种小事都办不到。”虽然心中对谢琴有些不满,但该肯定的地方还是要肯定,大家共事这么多年,彼此的性情也都了解一二。
“如何区分早期员工和新来的呢?只有工衣可以作为判断依据,这里的工衣与总公司的不同,所以我们这些新来的根本不可能有工衣穿,这样就能更好地区分哪些是走狗,哪些是祭品。”马艳喜听到“祭品”二字,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韩文静,而韩文静的表情冷静得可怕,丝毫不像是在乱说。
“我们……是祭品……”马艳喜小声念叨着,吓得跌倒在地,韩文静都来不及搀扶。“阿喜,我……”韩文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文静姐,今晚我们就收拾东西……明天,就逃走……”过了许久,马艳喜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韩文静。“你不觉得我说的很荒谬吗?”
马艳喜摇摇头,“若是以前,我或许会怀疑,但现在,这个,还有这个,我要是还怀疑你,我就是傻瓜。”马艳喜说的正是那些照片,证据确凿,如果还执迷不悟,那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老赵和那小子,你跟他们说了吗?”马艳喜抽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今晚说。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面前抽烟。”韩文静极其厌恶烟味,厌恶所有抽烟的人,马艳喜恰好是个例外。
“老赵,情况如何?”杨珂望穿秋水,终于等来了赵卫立回来交接地盘。
“啧,他们口风很紧,什么都给了,却丝毫消息都不透露。”赵卫立也有些无奈,毕竟钱也送了,烟也给了,总能问出点什么吧,谁知先前带走“疯子”的那帮人,嘴严得很,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他妈的,浪费了我那一盒中华。”杨珂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赵卫立和杨珂都不抽烟,而烟是杨珂的,这都是马艳喜出的主意。因为杨珂脾气不好,总惹得其他人不愉快,马艳喜便建议他:随身带包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