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樊?”
似锦打开门,却没有见到在手机上说生病了想见她的人。
难道在卧室里睡觉?
她换鞋进屋,一边思索着一边朝卧室走。
刚打开门,她就被屋内的情形惊到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生病的人双手被手铐铐在床头,上身穿了一件长款风衣,内搭半透明的黑色网衣,穿着黑色长裤的腿微微曲起。
“……你在做什么?”似锦关门走近。
男人低笑,动了动僵硬麻木的手腕。
似锦的视线落到他手腕上绑的那根丝绸蝴蝶结上。
“一周年礼物,阿锦喜欢吗?”
男人唇角扬着笑,眼眸弯起,像疯狂朝主人求贴贴的狐狸。
似锦抬手,逐渐从他的喉结往下滑动。
网衣因为她的动作剧烈起伏,指尖下的肌理她观赏过无数遍,也描绘过许多遍。
上方传来闷哼声。
“……阿锦。”
“钥匙在哪儿?”
顾云樊不满侧头,却还是闷闷回答:“抽屉里。”
似锦给他解开手铐。
“你不必为讨我欢心做到这种地步。”她的眸子清冷平静,让顾云樊无数次挫败。
“可是我想这样,想要阿锦多喜欢我一点。”他环住似锦,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阿锦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就不做了。”
阿若看得心急:【阿锦,顾云樊这是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的,死小子嘴硬,就是不肯多说一点!】
似锦恍然大悟。
顾云樊的头被强迫抬起,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喜欢。喜欢这样的顾云樊,很漂亮。”
顾云樊沉浸在这个吻里,手腕上的蝴蝶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
似锦蹭蹭他的脸,声音淡然的像是在问早餐吃什么。
“礼物我收了。”
“云樊想要什么礼物,订婚戒指可以吗?”
顾云樊:“……啊?”
似锦又重复了一遍,回过神的顾云樊连忙点头:“要的要的!”
阿若内心土拨鼠尖叫。
阿锦也太会了叭?!
顾云樊翻身将似锦压在身下,他与她指节相扣,一遍遍亲吻——只是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等结婚了再说。
“阿锦。”
他心中念了万万遍。
*
今天是顾云樊第一次在家中举办宴会,许多人闻声前来。
光靠一个游戏不足以让这群身居高位已久的人放下身段前来,但顾云樊的手段实在凌厉,前段时间收购了不少小企业,又凭借科技手段和上面搭上了线,最近又与温家合作搞了个大单子,从明面资产上来说已经不输于温家以外的家族了。
做到这样他只用了四年多。
“听说这次宴会温家那位也会来。”
“真的?那我岂不是有机会见到她了?”
“光见到有什么用,那得能搭上她啊。不过据说那位已经……”
“哎,别说了,她来了。”
从外面进来的女人一身白金希腊风长裙,碎金身体链勾勒完美身形,金色手钏镶着红色宝石,衬得美人皮肤更加白皙。柔顺黑亮的波浪长卷发披在肩上,走动间长发摇曳,露出美背上坠着的链条。
白、黑、红、金的交织,刺激着人的神经和视线,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身上。
明明是一副极具诱惑力的身躯,一旦对上她的眼睛,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
不,也不能说没有,只是一种罪恶感萦绕心头。
谁敢亵渎神明。
她的眼神空落,任何人都能在与她对视时看到自己的身影,但稍纵即逝,犹如握不住的风。她天生悲天悯人,给人亲近之感,又带着冷淡的距离感,复杂交融后留下的只有对神明的敬畏和爱戴。
忽然,神明锁定了她的目标。
那位首次亮相的英俊男士朝她走过来,嘴角挂着笑意。
“阿锦今天很美。”他说。
顾云樊的爱太隐晦了,也太直白。
明明组合矛盾的词放在他身上却意外合适。
他不会把爱挂在嘴边,全都藏在细节里,只要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偏爱是谁。
“阿锦。”
顾云樊俯身帮她整理裙子。
长裙曳地,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