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果然看上去对这个很有兴趣,于是在出牌的间隙问了一句:“那别的牌呢?”
“当然也有着很特殊的独特含义了!”
神长长的脖子扭了一下,像是个终于达成目的的狐狸一样,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夏之猫可以是激情与好奇的代表,但它们也是叛逆和破坏者的象征。它们破坏规则,喜欢挑战各种各样的事物,然后把很多事情都变得糟糕。”
“至于鹿……嗯,这张鹿11是坏牌。我马上给出的这张猫4也是坏牌。”
神快速地把自己的流程走完,然后继续滔滔不绝地兴奋介绍道:“秋之鹿代表着创造与实践行动,美丽的收获与财富,头顶上的一对鹿角也意味着平衡。”
“鹿是改变世界的一群动物,它们敏锐而又有着适当的好奇,谨慎但也具有勇气——如果你在未来遇到别的想要和你玩牌的家伙,你大可以相信你手中的这种牌。”
这句话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不仅仅是因为祂表现出对鹿牌的过分喜爱。
“我会注意的哦,长脖子小姐。”
江户川乱步丢出一张猫牌3,随口说道,数着自己牌堆里剩下来的几张牌,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出牌才能让棋盘上的局势发生改变,压制越来越多的飞蛾数量。
伊尼愉快地眯起眼睛,再次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好像是飞蛾扑棱翅膀的笑声。
“如果换成你的那些同伴们,他们一定会赌一把。任何东西都有失败的概率,所有的计划本质上都是赌博……”
祂突然开口说道:“但你不一样。”
另一头,涩泽龙彦没有从建筑上面跳下,而是注视着远处雪地上涌动的东西眯起眼睛。
猫类的微光视觉让他能够在黑夜里捕捉到许许多多的细节,比如说那些从雪下面成群结队涌出的大片大片的蛾子,还有更为庞大的某些群体——它们都在朝着点灯的庄园涌来。
他没有太惊慌:因为仪式需要宴会的完整完成,所以这些东西大概不会破坏这里的建筑,他到时候往里面一藏也挺省事。
但人类这种进化链明显出了一点问题的笨蛋生物遇到的麻烦就比较大了。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那些更为庞大的东西是由无数飞蛾聚合而成的群体:
大概有一个人那么大,由各种形态的飞蛾与脓绿色的胶状物结合起来,上面还沾着不可名状的红色带状物,就像是刚刚从胎盘里爬出来,脐带都没有来得及剪的倒霉孩子。
有几个格外激动地冲……或者蠕动向这里,在距离比较近的情况下,涩泽龙彦甚至看到了它们各司其职的场景。
有的在欢快地拍打翅膀,有的在□□,有的在抖动着尾端产卵,有的以幼虫形态啃食着成熟体的翅膀,有的是被挤瘪的茧,有的正在以半成熟体的姿态破壳,毛茸茸的腿拼命拨弄着套在肥硕尾巴上的茧。
当然,还有更多死去的破碎的飞蛾尸体,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尸体已经膨胀了起来。
还活着的蛾子毛茸茸的触须和脚都不断抽搐着,就像是有着癫痫一样彼此纠缠,大大的眼睛神经质地乱转,裹挟着鼻涕绿色粘液的绒毛就像是沾水的羊绒一样稀烂而又恶心,裹挟着腐尸般的臭气蠕动过来,带着糟糕至极的不协调感。
看上去是一个“亲切友好”,甚至会带着长辈尸体一起迁徙的大家族。
涩泽龙彦默默地盯着这些挑战生物理解极限的生物。
虽然人类看不出来猫的表情,但他此刻的脸色绝对不会比第一次看见那罐年龄比他还要大的猫罐头时更好。
“真了不起。”
他没什么表情地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比人类进化得更糟糕的生物。”
“这味道……有点恶心。”
太宰治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在火海背景下打量着这种怪异的生物:“这应该就是那些发育完全、从老死人类的尸体里出生的飞蛾?怎么看上去比那些早产儿还像是早产儿。”
“它们身上的粘液具有腐蚀性,而且动作不算慢,就是比较容易因为火焰而偏转方向。”
费奥多尔在边上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看着里面的场景:“等到它们用身体把火焰扑灭一部分,我们就可以去看看大厅了。”
太宰治转过头,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建筑。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里的力量是不是太微弱了一点?”
他说道:“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