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些话,他们紧张且语速飞快地交流了几句,有一个人很快跑走了。克谢尼娅努力地想要明白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但此刻她的大脑似乎已经不足够支撑她的思考。
而且可能是因为在雪地里待太久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就连关节的挪动都变得异常困难。
过了一会儿,有人扶住了她。
“你是医生?知道怎么回事?”他急切而又慌张地问。
克谢尼娅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用力地反抓住对方的手,布料下的眼睛带着祈求色彩。
“火……”她用艰涩的语调说。
“用火烧,我们知道。这里的居民基本上全部都死了。我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快速全部集中焚烧,只有部分可以。剩下的我们打算直接把这个小镇点燃。”
对方说道,手指同样用力。
克谢尼娅沉默了一会儿,她其实这个时候脑海已经感觉反应不过来了,但依旧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停顿一下。某种酸涩的感觉从空洞和焦虑的争锋中弥漫开来。
监狱里的通道太窄,导致所有的飞蛾都朝着一个地方涌动,因此路上挡着它们的人就算一开始还活着,最终也会被这些飞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