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围绕的蚊虫,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间。
平时这种程度的熬夜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从俄罗斯天寒地冻的一月突然来到炎热的亚马逊雨林地区,他感觉自己还是多睡一会儿比较好,免得因为水土不服生病。
费奥多尔还不是很想把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和伏特加变成各种药。
俄罗斯人打着手电筒走过船舱的走廊,看到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出了房门,正在走廊上打着手电筒。
在他走近的时候,对方微微侧过头,有些困倦地看向他——对方头上的绷带还是很固执地没有拆掉,只露出来一只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有点像是不动声色观察你的猫。
“那个医生没出来吧。”
费奥多尔和他对视了几秒,发现他们之间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没有。”太宰治慢吞吞地回答道,半睁半眯的眼睛透露出一种轻微的困倦,但语气却依旧带着微妙的讽刺感,“不过你不都在对方门口安了晚上会通电的电网吗?该不会是因为太困忘记这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