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霍允辞望着我,满眼的轻贱。
“我说错了吗?”我冷笑着,反问他,“跟了你六年,你身边来来回回多少个女人我记得比你清楚。霍允辞,最先对不起这段婚姻的人,是你。”
“证据呢?”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能这么厚颜无耻。
我都快被他给气笑了,“证据?你都把杜姒的肚子搞大了,谁不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还问我证据?你这个人,简直无耻!”
“谁说她肚子里的,就一定是我的种?”霍允辞立在我身前,腰板挺得比他的嘴还要硬。
我望着他,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随便吧。反正我要跟你离婚的念头是不会改变的。”
不等我说完这些话,霍允辞早已不耐烦地转过身。
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了停了下来,“白清莳,你会放弃这个念头的。”
我会放弃吗?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之后几天霍允辞再也没有回来过,赵妈也没有多提一句关于他的事情。
倒是无意间提了一嘴白清叙,听说昨天在市区的文创中心开了一家舞蹈行,圈里不少人去捧场了,宾朋满座,十分热闹。
我无意关心,只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经也在舞台上惊鸿一现过。
因为外伤的缘故,我躺了三天才下床,期间梁曼来找过我一次,关于那件礼服的事情。
她的专业素养很高,不厌其烦地为我解释她的设计理念。
其实我很清楚,几天后的校庆活动,陪同霍允辞出席的人未必是我,所以这件礼服最终的成型效果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意。
梁曼见我走神,忍不住叫了我一声,“霍太太,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我只是最近身体不舒服。”说起来最近肠胃是有点不对劲,总有一种恶心感。
“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医院。”
对于这么一位大设计师表示出来的关心,我挺受宠若惊的。
“真的不用。”我赶紧摆了摆手,“梁小姐,真的谢谢你为我尽心尽力。但说实话,我未必能有机会穿上你设计的礼服去出席活动。”
“为什么?”梁曼突然有些激动。
反而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于是只能说下次有机会应该会穿。
梁曼登时遗憾起来,“我就知道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
“a大,19届迎新晚会上,你当时一曲绿腰舞给了我很多灵感。可以说,你是在我瓶颈期最难突破的时候,让我找到了方向。事后我还在后台跟你照过相,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对于梁曼说的话,我其实是有印象的。
我大学主修也是舞蹈,但跟白清叙不一样,我是舞剧戏的,基本每一个戏种都有涉及。
不过那场迎新会是我最后一场演出,在那之后我就因为怀孕,带球逼婚,然后跟霍允辞结婚休学了。
我没想到时隔两年多还能见到故人。
“梁小姐,我没想到当年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你现在呢?我后来回学校找过你,听说你休学了。是因为……结婚?”梁曼很遗憾。
我能理解她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现在的女性又有几个是恋爱脑,不都一心一意去搞钱、搞事业嘛。
“让你失望了。”我淡淡一笑,十分尴尬。
“这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的条件完全没必要放弃自己所喜欢的。既然学校还保留了你的学籍,你为什么不重新回去跳舞?”
“我……”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没办法跳了。不过前段时间我已经申请恢复学籍,并且转系了。运气好,以后可能会从事幕后工作。”
梁曼听到我这么说,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笑容。
之后她还是认真的跟我介绍了礼服的设计理念,并且征求了我的修改意见。
她是对的,我不应该因为个人情绪就随便去否定她的劳动成果。
好在接下来的沟通很顺利,我还跟梁曼互加了私人联系方式。
眼看着a大的校庆到了,霍允辞提前一天晚上总算是回来了,见我正在厨房跟赵妈一起包饺子,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不少。
“先生,您先坐一会儿,等饺子下了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