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给权灼言打了电话,问他是否在帝都。
此时的权灼言应该刚醒,声音沙沙的,磁性且动听。
“怎么?昨晚弄得不够,这么早就想要?”
我???
迟疑片刻,我叫他,“权律师,您要不要看清楚号码再跟我说话?”
那边顿时陷入沉默,几秒后,权灼言立刻跟我道歉。
“抱歉,我还以为……”
男人,呵!
我笑了笑,“成年人……都懂。”
“霍太太,真不好意思……这样,半小时后我再回你电话。”
了解完情况,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时霍允辞也起床下了楼,因为宿醉的缘故,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赵妈煮了醒酒汤。
我端到了他的手边,询问起之前的事故车,“我出车祸的车子后来怎么处理的?”
霍允辞一手接过醒酒汤,一手捏了捏鼻梁,“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当时车祸那么严重,那辆车到底毁成什么样了。”
“你去问赵申,车子是他处理的。”
看得出霍允辞头很疼,并且不想多过问这件事。
我点点头,先去吃了早饭。
霍允辞吃完后继续上楼休息。
我目送他上去,转而给赵申打了电话。
“太太,您找我什么事情?”
“我出事的那辆车你怎么处理的?”我开门见山。
赵申想了一会儿,“还在老宅的车库里,因为是限量款,不太好修,所以先生没让动。”
“好,一会儿你陪我回一趟老宅,具体什么时间,你等我通知。”
*
半小时后权灼言果然给我回复了电话。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地址,约他在那边碰面。
定好了时间、地点,我拿上车钥匙直接开去老宅。
到那边时赵申已经到了,见我过来,一路小跑着。
“太太,怎么突然想起要看事故车?”
“这不是闲着嘛,就想起我出车祸的事情。想想当时的画面就挺恐怖的……对了,我出事的时候,交警那边怎么说的?”我故作轻松地看向赵申。
赵申望着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稍稍弯了弯眼角,笑得十分轻松,“赵助。难道还有不能说的?”
“这倒没有,交警那边定性普通事故,您只是比一般人倒霉一些,刚好前面是一辆运载钢筋的货车,又被渣土车追尾了……”
“那我确实挺倒霉的。”我自嘲道,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福大命大,在医院里躺了一年居然活了下来。”
“可不是!您的福气还在后面呢!”赵申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霍允辞学的。
我没功夫跟他插科打诨。
“我叫了一位律师过来,一位懂车的,还有一位是从警局那边请来的痕检专家。”我不等赵申开口,径自往车库走去。
赵申赶紧追了上来,“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怀疑我的车祸不简单,我想找人调查清楚。如果真有人想害我,我不能白白吃这个亏吧?”
我站定在了原地,扭头看向赵申,“还是说这件事也要跟你们霍总汇报?”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申摆摆手,“您要调查,我肯定是全力配合的!”
“一会儿权律师跟周警官会来,你去接待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我交代完,见赵申还没走,不免蹙了蹙眉心。
“赵助,你要是想跟霍允辞汇报情况,我建议你当着我的面给他打电话。”
我冲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赵申十分尴尬。
“太太,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去门口等候两位专家过来。”
赵申说完,往老宅门口走去。
我独自进了车库,最后在角落的一大块防尘布下面找到了那辆事故车。
当我掀开防尘布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撞烂的车门,以及全部碎裂的挡风玻璃。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忍不住捂住了肩胛的位置。
疼……
记忆如同潮水,汹涌澎湃,饶是我怎么试图去遗忘,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我身体被钢筋洞穿的那一幕!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