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霍允辞将兔子玩具递到柠柠的手里，我再次想拒绝却被权铮拉住了手。

他冲我摇摇头，示意我别冲动。

而四周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真要是闹大了，受伤最多的反而是柠柠。

我强压下怒火，只好让柠柠接过去。

霍允辞立在我面前，俊逸的面容与柠柠有七八分相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喜欢吗？”他问柠柠。

柠柠则小心翼翼的看向我，下意识抱紧了那只小兔子

看到柠柠这样的反应，我很难受。

我知道这是我跟霍允辞之间的问题，我不该将她牵扯进来的，可……

“姐姐，走吧。”权铮拉着我的手，要带我跟柠柠离开。

然而刚走没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权灼言的电话，好像是喝多了让他去接。

权铮不放心我，“姐姐，我还是先送你跟柠柠回去。”

“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你赶紧去看看你小叔。”我赶紧催促权铮去找权灼言，至于我这边，我不信霍允辞现在还能把我怎么样。

权铮只好先走。

等他离开，我则带着柠柠离开商场出去打车。

冬日的帝都十分寒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我赶紧把柠柠护在大衣里。

这时霍允辞的车子停在我的面前。

车窗落下一半，露出他那张矜贵疏离的脸来，“上车。”

“不用。”我直接拒绝。

霍允辞却看向我怀里露出一双眼睛的柠柠。

“你自己可以挨冷受冻，那柠柠呢？”

他这话让我无言以对，况且我现在还怀孕，确实不方便。

见我犹豫，霍允辞直接推开车门下来，紧接着从我手里抢走柠柠，抱着她就上了车。

“霍允辞……”

他拉住了我的手。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

刚坐下霍允辞不由分说抱着柠柠坐在了他的腿上。

“霍允辞，你把孩子还给我！”

“她是我女儿，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样？”看着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直接被气到无语。

偏偏柠柠在他怀里还那么老实，好像认识似得。

“柠柠，过来。”我叫她，小东西却不为所动。

霍允辞扭头看我，“你现在怀孕，以后少抱她，别伤着。”

别伤着……

我真觉得好笑。

“霍允辞，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真的特别可笑。是不是离了婚之后，你突然觉得以前吃腻的清粥小菜香了？”

霍允辞没回答，只是低头逗弄着怀里的柠柠。

而柠柠也一点都不反感他。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很讽刺啊。

“想过离婚之后怎么办吗？”难得，他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我侧身看向窗外，看向这个我生活了快十多年的城市。

再有半年修完学分，顺利拿到毕业证，我就带着柠柠永远离开这里。

以后就守在外公身边陪着他。

“这些跟你没关系。”我平静地说，“霍允辞，我最后一遍告诉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柠柠的面前，我也不想你来打扰到我现在安稳的生活。”

“会跟权铮在一起？”他又问。

这下我沉默了。

跟权铮的未来其实我并未设想过，太遥远，也不切实际。

权铮还年轻，以后到底是继承家业继续做律师，还是去干别的，这些都不是我能为他做决定的。

纵然他现在说会对我跟柠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好一辈子，可是一辈子这么长，谁又能保证什么。

我收回视线，突然很想问霍允辞一个问题。

“霍允辞，这么些年，你爱过我吗？”

我知道现在问他这么问题很愚蠢，也没意义。

但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我无所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

至少以后回忆起这段婚姻的时候，我只会觉得自己是瞎了狗眼，而不是抱憾终身。

但霍允辞听到我的问题，突然就沉默了。

车子还在继续开，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我从他怀中抱过柠柠想下车，却又被霍允辞一把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