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薛谨殊还想拉着我继续跟我探讨中医学的事情。
我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套理论知识,都快炸了。
“小舅舅,您要是不忙就去机场接一下我朋友。我回头把号码发给你。”
赶走了薛谨殊,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看出来小时候只会暗自耍鬼主意的小舅舅长大后竟然是个话痨。
长得帅,医术高,奈何医者不能自医,他那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
这边薛谨殊一走,霍允辞撑着手杖走了过来,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也就是说那晚你给我喝得东西,是你小舅舅给你的?”听着霍允辞的声音,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误会!我那天是跟他要醒酒药的,我没想到他给错了。”
“你确定是他给错了,还是你故意给我喝得那个?”霍允辞说着低头凑向我,“清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放、放屁!我什么时候对你……”
“好好好,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霍允辞收敛笑容,不再继续跟我开玩笑,转而又说,“听说想求你小舅舅看病的人不少,光是一次出诊费用就五十万起步,即便如此也很难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薛谨殊的名气很大,享誉海内外。他师承大儒夏承恩,当年学医也只是想治好自己的腿,哪知道一直到出师都没能得偿所愿。
反倒是这几年来治好了不少政要跟权贵。
我回神,一脸诧异地看向他,“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白血病。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霍允辞跟我解释,表情也逐渐认真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定了定神,更好奇了,“谁?我记得你朋友里好像没有听说谁生病了。”
“你不认识,是我早年在国外留学时的朋友。清莳,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小舅舅可不可以出山,为我那位朋友治疗?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治好就行。”
“这……”
薛谨殊为人看病不单单是看金钱,机缘也很重要。
这就跟算命改运一回事,不是说谁给的钱多,就得帮谁。
“等他回来吧。”
这边,我还在跟霍允辞谈着薛谨殊的医术,姜凌澤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大厅。
“小莳。”他叫了我一声,信步走来。
“哥。你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要是再不主动上门找你,你恐怕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哥。”姜凌澤冲我微微蹙眉,这话弄得我更加无地自容。
倒不是我把他给忘了,而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闲着,而且一闲下来霍允辞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了过来,根本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
正说着话,姜凌澤的视线冷不丁落在了霍允辞的身上。
那种敌意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我赶紧把姜凌澤拉到了一边。
姜凌澤周身的气压很低,声音更是低沉了好几度,“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能说他是为了谈生意才来的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果然这种鬼话是拿骗小孩的。
我苦笑,“其实他是来找我小舅舅给朋友治病的。”
姜凌澤的表情依旧不怎么好。
沉吟半晌,“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姜家?”
“这……”其实这段时间我有试探过外公的意思。
外公嘴上说怪他当年没有答应我父母在一起,实际上他还是怪罪我爸当年隐瞒身份跟我妈在一起,后来姜家内斗,还把我们牵扯进去,这才导致后面的悲剧。
“如果你觉得老爷子那边不好开口,我可以去说。小莳,小叔知道你回来,特别想见你。但你也知道,你外公并不待见他。”
“好,我晚上跟外公说一下。其实我也挺想念爸爸的。”
姜凌澤了然,视线越过我再度落在了霍允辞的身上。
我顺势看去,那个狗男人竟然还冲我笑了一下。
“之前我是怎么说的,你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凌澤对霍允辞的敌意很深,总觉得有些超过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哥,你的好心我记在心上了。但我总归是大人,我有辨别好坏的能力。”
“你要是有,当初就不会看上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