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维持着早睡早起的良好规律,但是阮芝芝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仍是哪哪都不舒服。吃了药,胸闷气短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她走下楼,看到袁鹤鸣站在餐桌前等自己,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早啊。”
一大早就能看到美男,阮芝芝感觉自己气都顺了不少。
袁鹤鸣将椅子拉开引她入座,自己仍站在一旁。
“早,阮小姐。”
阮芝芝见状,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一起吃。
见对方有些犹豫,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衬衫袖子:“我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你陪着我。”
袁鹤鸣坐到她身边。
早饭准备的广式早茶,花样不少,但阮芝芝如今的身体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草草吃了一些。袁鹤鸣在一旁观察着,将她动筷比较多的几样吃食都记了下来。
饭后,阮芝芝带上人回了老宅。
她心里有些盘算,要找父亲商量一番。而且小川告诉她,下午周怀远会回老宅找她。
阮家老宅建在京郊,依山傍水,空气清新。
下了车,还得步行十分钟才能到正房。阮芝芝路走多了都容易气喘,也不勉强自己,坐上轮椅指挥袁鹤鸣将自己推过去。
“妈妈,我回来了。”阮芝芝一进房,就见一保养的很好的妇人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一个小婴儿微笑。
这便是阮芝芝的母亲,和她还不到一岁的小侄子阮无忧了。
阮夫人见到芝芝,很是高兴,见推着她轮椅的是一个有些面熟的陌生男子,不由得好奇:“这位是?”
阮芝芝介绍道:“袁鹤鸣,周怀远的哥哥,我结婚那天来过的。”
阮夫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微妙了起来,她将小无忧抱起来递到保姆怀里:“上楼去喂点奶。”
打发了保姆,她走上前,将阮芝芝从轮椅上扶起来,挽着走向沙发,并不搭理袁鹤鸣:“怎么和他一起来了。”
冀北药业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最近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阮夫人不是很待见袁鹤鸣,更何况他们本就应该避嫌。
袁鹤鸣面色窘迫,阮芝芝倒是很坦然:“我见他实在生得美丽,就想包养他,他不同意,只能退而求其次招他当我的护工。”
阮夫人脸上的微笑凝固了。她不赞同道:“芝芝,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好好的开始胡闹了。你让人小周知道了,该怎么想你。”
阮芝芝坐在沙发上,朝袁鹤鸣招招手:“过来。”
袁鹤鸣迈开长腿,站到她身边。
阮芝芝牵过他的手,顺势将自己的头倚在袁鹤鸣身侧。
“妈妈,我真的很喜欢他,我身体难受的时候,只要看见他,我觉得身体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阮夫人看见女儿依偎着袁鹤鸣的模样,叹了口气。
她的芝芝,因为身体问题,吃了很多苦。
她从小就因为疾病缠身,对身边的一切都兴致缺缺,没有正常的生活和恋爱过,连结婚也是芝芝爸给她找的一个能够照顾好她的对象。
如今,她竟然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尽管她已婚,找的这个男人还和她丈夫有着复杂的关系,阮夫人还是说不出责备的话。
上次检查的医生说过,小周送来的药,虽然可以缓解症状,但治标不治本,芝芝怕是活不过30岁。
阮夫人只希望自己这个天使般的女儿能够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就是有些委屈小周那孩子了,对她的芝芝情根深种。
“你要是真的喜欢,那就带在身边吧。只是这话你和我说得,可不能去你爸爸和哥哥面前胡言乱语。”阮夫人摸了摸芝芝的头发,心疼的看着她。
阮芝芝顺势松开手,投入妈妈的怀抱:“妈妈真好。”
阮夫人搂着女儿,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小周那边,他生意忙,不来接你,你就先在家里住着。他要是来了,你就让小袁回避一下。”
阮夫人此话一出,小川都震惊了。
“哇哦,阮夫人简直是三观跟着芝芝走啊,我还以为她会指责你不道德,没想到她竟然让你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互不干扰。”
阮芝芝心中轻笑:“因为我活不久了,所以阮家人对我都格外宽容一些。要是别人这么干,腿都会被打断的。”
“这不就是双标嘛。o(* ̄▽ ̄*)o”
袁鹤鸣见阮芝芝和她母亲之间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