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菖央陷入昏迷,施晚昭指腹轻点其穴位,将一道妖力注入其中。
凡人三魂各有归处,自然是万万出不得半点差错。
待施晚昭化作一团黑雾离开华容殿,而后迅速来到御花园。
秦芜面上急切道:“皇后娘娘,您可算来了。”
施晚昭系着一身黑袍,整张面容显得忽明忽暗,清冽嗓音里不带有半分热度的应:“秦学士在信中多次阐明愿意为本宫做任何事情,现下正是个好时候。”
“什么?”秦芜不知危险的上前走近。
“本宫有一法子不仅可解本宫困局,还能让秦学士成为一朝天子,你可愿意冒险?”施晚昭目光看向夜空残月,心间估算着时日。
秦芜没想到会被窥中心思,迟疑的询问:“皇后娘娘,此话当真?”
施晚昭收回目光直视着秦芜的心虚,探手轻搭在她的身前应:“陛下痴傻多年,本宫需要你的一缕心魂,只要心魂续存,那么你就成陛下的一部分了,到时何愁不成大事?”
秦芜乍一听觉得匪夷所思,目光看着面上淡漠的施皇后,竟然觉得有些恐怖,禁不住想要向后躲避。
可秦芜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眼眸看着冷静的施皇后,不免心生恐怖。
“秦学士,不必害怕。”施晚昭点住秦芜的穴位,一手轻展开黑袍,随即将秦芜全部身形全部吞没。
只一瞬间,秦芜失去所有的意识,就像陷入无边深渊般失去自我。
而随着黑雾腾空而去,御花园内又恢复空荡荡的景象。
这方施晚昭回华容内殿,将秦芜放置在菖央榻旁,将她二人掌心划破,而后交持,血色相融。
施晚昭盘坐其中,试图完整的取出秦芜的爽灵,周身黑雾缠绕,一时之间宫殿内的烛火几经摇晃。
殿内昏暗之际,秦芜的魂形已然显出,施晚昭屏息以待,眉目间微微渗透出细汗。
宫殿外跟随狂风大作,残月亦被遮掩干净。
正当紧要关头之时,外殿忽地传来嘈杂声响。
施晚昭清晰的听到外面官卫搜查的动静。
而尹管事披着外衣忙上前应付半夜三更来华容殿的王管事询问:“这时辰,您怎么亲自来了?”
王管事横气的瞥了眼尹管事出声:“太后娘娘有令,搜查华容殿所有地方,不得不阻挠!”
“是!”宫卫们随即迅速的往各处房屋搜寻。
尹管事摸不着脑袋,面上显露担忧,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打点道:“这、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王管事接过银袋,方才缓和些道:“方才太后娘娘收到消息,宫中有善蛊之人谋害,现下必须彻查宫殿。”
“可是现下陛下与皇后娘娘正在内殿歇息,如此阵仗岂不是饶了圣安?”
“这宫里太后娘娘安排的事,众人只有听从的份,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尹管事一听,当即也不好再多声。
待官卫逼近寝宫内殿,施晚昭峨眉紧蹙的抿唇。
这时候停止术法。秦芜的爽灵只能作废,菖央的心魂也会因突然的术法中断而不稳动荡。
待外殿脚步声越发逼近,施晚昭只得出声训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华容殿?”
王管事冷不防顿步,眼神示意尹管事出声。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派人来检查宫殿,说是有蛊术害人,正查找证据。”尹管事只得低声应。
而屏风内里遮掩的施晚昭更是繁忙,双手施法动作不停,分神应:“荒唐,那王管事不如亲自上前来掀被褥搜查?”
“皇后娘娘切莫介怀,老奴只是奉召行事,多有冒犯,得罪了。”
说罢,王管事便犹豫的上前来掀纱帐。
情急之下,施晚昭不得不草草的将掌心提取的心魂输入菖央体内,而后迅速抬手将秦芜身形幻化一只小鸟藏入袖中。
王管事撩开纱帐一看,便见熟睡的女皇陛下和半坐起身面色不太欢喜的施皇后。
眼见情形如此,王管事也不可能真去掀被褥,粗粗看了几眼,便欲放下纱帐。
谁想殿外的宫卫忽地入内汇报:“王管事,在偏院房内找到贴有符纸的人偶,您请看。”
王管事接过人偶,不由得失色,这人偶背后绣的生辰八字竟然是辛太后!
施晚昭同样看见不明物件,立刻明白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皇后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