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梁季澄握得很紧,他不想放手。
直到那挣扎渐渐弱了,隐隐有沉下去的趋势,梁季澄方才醒悟,他自觉做了件蠢事,手忙脚乱把人托到水面上,“怎么样,”他着急地拍了拍江冉的脸,“你没事吧,没呛着吧?”
江冉微张着嘴,像是生死未卜,就在梁季澄接受良心拷问并犹豫要不要为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一股水柱不偏不倚吐到了他脸上。
梁季澄:“???”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冉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和上一秒半死不活的样子判若两人。
梁季澄再次被耍了,一天两次被人愚弄,打破了他有生以来的犯蠢记录,他气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江——冉——!”
两个人在水里闹了一下午,闹到太阳西斜,黄昏柔软地铺在江面上,才湿淋淋上了岸。
江冉下水的时候只穿了一条小短裤,红黑条纹的,这会儿湿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那种不正常的感觉再度来袭,梁季澄脑袋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打得难舍难分,一个怂恿他想看就看,另一个则在狠狠抽他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