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要他能够一直窝在方随之的怀里,就算那人的心中藏着另一个人,视线也能偶尔落在自己身上两秒。
这样就够了。
他一无所有,方随之给他的一点好,足够自己怀念惦记很久。
余生很长,他没有远大的理想,方随之走到哪里,愿意把他揣到怀里,想起时安抚地捏一捏他的耳朵,便是相当幸福的永远了。
他的愿望已经这么小了,他的奢求已经如此微不足道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来破坏这场美梦。
八百年前的九登山比往常要更冷,方随之让他去山下添些被褥,谢时安将被褥收进袖里乾坤中,猜想师尊会在哪里等他。
可能是山巅木屋的门口,但是外面这么冷,他还是进去等比较好,免得师尊着凉。
也可能是大师兄的房前,那他就变成一只兔子蹲到师尊肩上去,若有似无地强调一下存在感,师尊不赶他,他就理所当然地待到日落,再钻进师尊的被窝里,给他暖床。
师尊怕冷。
可是师尊哪里都不在。
谢时安刚踏上九登山山巅,便闻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鲜血气味。
自从他以自己是兔子为由告知师尊他吃不了荤腥之物后,九登山已经很久没再让他闻到一丁点肉味,甚至谁修行受了点伤,师尊都要帮人养好了才让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