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把这泪抹到观泠的下巴上,点了点,和小时候一样。
警告观泠再不吃饭就要受惩罚了。
“快点。”盛焚意似训诫道。
观泠来不及回答盛焚意的话就脸色煞白地失了神。
这两年已经被这种训诫吓得条件反射了,他一下子乖乖得跟提线木偶似的丧失一切生命力的光彩,变得锈迹斑斑地坐在桌前,他的十根手指讷讷地搭在桌子的最边缘,像是他的主人没有发号施令,他就会这个样子在这里待一整天,他要听话、不听话……会、会被打。
与盛焚意重逢后渐渐恢复的一点如他年少时的张扬习性一瞬湮灭,宛如他如今这个麻木样子才是他这两年来大多时间的常态。
当盛焚意拉开椅子坐在观泠身侧时,观泠才眨了眨眼,灰暗无光的眼珠慢慢自由出了一点点的蓝色光晕,像是活了过来。
他怔怔地抬眼,好像可以听见他抬起下巴去望盛焚意时的木偶关节处的咯吱声。
“不吃?”盛焚意面无表情盯着他,“不饿?”
观泠抬手接过盛焚意递给他的涂了果酱的夹心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