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那小陈坐在陶小章对面，脸色有些难看。

她刚刚听闻手下报告陶小章杀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招揽一个c级，本来还在观察期，但是总部那边突然爆发的事也牵扯了她很多注意力。

那可是可能会覆灭总部的灾难，所有人都在观望，等待结果。

就这么个空隙，陶小章杀人了。

“他们该死。”陶小章眼中满是冷漠，仿佛自己弄死的只是几只虫子。

“五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他们或许也有家人，也有……”

“这不是他们污蔑我抢劫我的理由，他们怎么不说他们女儿妻子的钱是做鸡得的？”

陶小章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是刺骨的寒意，“有监控，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他们是一伙的。”

“如果你还要和我打官腔，恐吓威胁我……”

“你会怎样？杀掉我？”

那小陈嗤笑一声，“你打不过我，你是c级，我是c+级。”

陶小章沉默不语，那小陈重重敲了敲桌子，“强大的力量迷失了你的心智，你不配拥有它，我们除罪局要的是一个帮手，不是一个时不时爆炸的定时炸弹。”

“如果他们拦住的是一个普通女孩，她会遭遇什么？”

陶小章忽然反问道。

那小陈皱了皱眉，“他们罪不至死。”

“我亲眼看见其中一个人把一个女生推倒在地，让她被活生生踩死，你说罪不至死？”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

“因为她之前也骂我，所以我不救。”

“……”

那小陈站起身，走出关押间，“在上面判决下来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吧。”

“最后，现实世界不是原罪世界，他们不是你在原罪世界里杀的一只只怪物！”

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房间中恢复了死寂。

忽然，陶小章轻轻的低语响起。

“他们和原罪世界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丑恶，一样的肮脏……”

“那前辈。”

外面站着的男人看到那小陈出来微微低头行礼，那小陈挥挥手，“召集一下本市所有c-级以上除罪者，还有通知那些心理分析专家，一小时后开会。”

“是。”

一个小时后，会议室里。

那小陈坐在首位，安静地看着下面8个人。

6个除罪者，2个犯罪心理分析师，算上她，这就是这次会议的全部人员。

“开始吧。”

那小陈示意了一下两个专业人员，其中年轻的助手操作电脑，众人前方的大屏幕上迅速出现一份报告。

“根据监控分析和资料调查，陶小章所杀的五个人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经常在商场等人流多的地方偷窃手机，陶小章被当作目标属于一个意外。”

一个监控截屏切出不断放大。

“在陶小章从包中取钱时露出了她包里的大量现金，而此时正好被犯罪团伙中的一员注意，于是他们开始强抢。”

监控中，大妈看向的位置正是陶小章拉开的包，里面可以看到厚厚的现金。

“根据监控分析，这五人有明确分位，下面以1号、2号、3号、4号、5号来代指他们，下面是我们综合了监控和现场目击人员记忆搜查而还原的事件全过程。”

五个红圈出现在监控截屏中，在一旁标出了他们的编号。

“1号发现了陶小章包中的钱，和陶小章撕扯的同时编造理由博取周围人群同情。”

显示屏中出现了一只手抱着包不肯放手另一只手撕扯陶小章衣服的大妈。

“2号和3号在人群中引导话题风向，使旁观群众支持大妈。”

躲在人群中的一男一女出现在显示屏上。

“4号伪装成路见不平的愤青要打陶小章，5号拦住4号劝阻不要冲动并要求陶小章把钱给1号。”

“在发现陶小章不肯退让后，5号编造理由让人群停止报警，2号和3号不断靠近，1号开始攻击陶小章试图引发混乱让其余人趁乱夺走装钱的包。”

“然后陶小章杀死了1号，人群发生混乱和踩踏，之后陶小章杀死了4号堵门，最后杀死了2号、3号和5号。”

年轻的助手停顿了一下，似乎要留给众人一点思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