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大门无声打开，陶小章穿着她习惯的黑色工装衣服走出大门，清冷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看着天上的太阳，恍如隔世。

“要走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陶小章微微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下一刻她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一道残影闪过她直接冲了过去。

两道速度极快的身影互相交错，密集的碰拳声响起，过了一会双方同时后撤分开。

陶小章看了眼发红的拳头，转身离开。

“不警告我些什么吗？例如‘离我的联络员远点’，‘别用我联络员的命试探我的敏感时期承受力’？”

齐弈笑了笑，他嘴角有一块新增的淤青，这导致他有些破相。

“滚。”

“哎呀呀，女孩子脾气这么差可不……咳咳。”

齐弈忽然弯腰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白皙的手指缝隙中流出。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平复下去，刚刚抬头就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陶小章，她伸过来的手里有一小包纸巾。

齐弈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他接过纸巾细致地擦去嘴角和手上的鲜血，手上青色妖火一闪将沾血的纸巾化为灰烬。

“我还以为你会先痛扁我然后狠狠的警告我。”

“你救过我一次，权当还你，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对病号下重手。”

“是吗……”

齐弈有些无力的坐在荒芜的大地上，他看着天边太阳的清辉，似乎有些失神。

“其实我也感觉我挺恶心的哈，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既然恶心，为什么不能让这种事全都消失？”

“你知道存在的原因，不是吗？”

陶小章沉默了片刻，忽然冷冷地笑了笑。

“这算什么？教导我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接受肮脏？”

“又或者，你是想依靠和我一番哀叹无力来弥补自己的愧疚心？让你自己感觉自己道德还是那么高尚？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被迫的，你本人还是冰清玉洁？”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哪怕是无边界的灰，也会在不同的角度分清黑白，错就是错，如果她真死了，找一堆借口理由和大义能让她复活？”

齐弈有些惊讶的看着陶小章，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透过陶小章看到了某位故人的身影。

“你和她挺像的……”

“别把我和谁混为一谈，我就是我。”

“我的错，抱歉，可能是心态老了，总是回忆过去。”

“……”

陶小章皱了皱眉，“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学校了。”

“还有一件事……”

“说。”

“可以扶我回我的专属房间吗？我需要生命之水的治疗。”

“……”

陶小章额头青筋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抓起齐弈一条胳膊几乎拎着他往回走。

“唉，慢点，伤太重了……”

“往那边走，嘶，轻一点……”

…………

将齐弈丢进淡绿色水团里后，陶小章看了眼腕表，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

齐弈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你最好有正事。”

陶小章面色不善的回头看着齐弈。

“你们学校那边已经做处理了，上面有人和你的校长打过招呼，你平时再怎么翘课失踪也不会影响你的平时成绩，明面上是参加各种学校组织活动和比赛。”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晚的事以后经常有？”

“不，那是个特例。”

齐弈在水团里缓缓摇头，“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我对昨晚事背景故事的兴趣还没有对你现在和我说话方式的兴趣多。”

“这个啊？这是精神传话，半神级都会的基础能力，不过我们属于取巧，和仙家签订契约，提前获取的能力。”

“嗯，再见。”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冷淡啊，你就一点不好奇昨晚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吗？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特例，你不想知道背后故事什么的吗？”

陶小章忽然死死的凝视着齐弈的眼睛，齐弈脸上无奈的笑容一点点淡去，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知道什么叫适得其反吗？”

陶小章如同冰霜般的脸上忽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