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模样,楚晏拍着他的手,宽慰道。
庆平手上的冻疮已经好了许多,但因为日日要碰冷水,多少还是有些反复。
“那好,殿下您等我,我晚些再溜过来。”庆平整理了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踏出门。
他刚出去片刻,楚晏就实在忍不住了,伏在榻边猛咳了一阵。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瞥过那几片潦草的碎纸,伸手合上了匣子。
又强撑着精神坐了一会儿,撑着起来,拿过炉边的药碗,将其中苦涩的汤药饮尽。
或许是因为风寒,他的味觉有些失灵,这样的汤药喝起来竟然有丝丝甜意。
倒让他心情稍稍好了些。
他挪回榻上,躺下。
虽说困倦,但一闭上眼总是些噩梦,所以楚晏并没能睡着,只是闭着眼养养神。
帐外忙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跟帐中是两个世界,闭上眼之后听力倒是更加敏锐了,他索性专心地竖起了耳朵,去听这些嘈杂里有没有熟悉的脚步声。
但夜幕渐临,顾长宁没有来。
一次都没有来。
“殿下,您睡着了吗?”庆平端着食盒轻手轻脚地进来,见床榻上的他睁开了眼才接着又说,“墨岩送了晚饭来,我给您一块儿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