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他归来的冷漠,以及不闻不问,甚至是那写在脸上的憎恶,都让他感到无比寒心。
“为什么不治罪李宣?”李隆走下台阶吼道,“就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吗。”
“南阳王已经彻底疯了。”将领说道,“来人。”
随着一声令下,一众禁军不顾李隆的挣扎将其强行推入府内。
随着一声巨响,南阳王府的大门张彻底关紧,整座府邸都被禁军所围,几乎不可能出得去。
李隆站在院中,怒瞪着紧闭的大门,年幼的李建却看不懂这些,仍旧吵着要出去。
“阿爷,陪泽泽出去玩儿…”
“出什么出!”烦闷至极的李隆朝儿子怒吼道。
内心的本性,在嫉妒愤懑下再次暴露,将妻儿都吓了一跳。
李建吓得跑回母亲怀中,并哇哇大哭了起来,意识过来的李隆,在听到儿子的哭声后,连连道歉。
现在的他似乎特别害怕失去自己仅剩的几个亲人与亲情。
“抱歉。”李隆抱住妻儿。
南阳王妃摇了摇头,随后李隆的眼神变得凶恶起来,“既然他如此薄情寡义,不念父子之情,那么就今后就休怪我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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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
——楚宫——
奉命前去拿人的贾舟神色匆忙的回到了宫中。
“陛下。”
此时的皇帝正在为南阳王与竟陵王之事如何解决而烦忧。
“陛下,”贾舟面露难堪,“杜霖…死了。”
“什么?”皇帝呆坐在坐榻上。
“小人奉命抓捕,发现他今日不在军营,遂派人前往他的家中,结果只找到了他的尸首,仵作诊断乃是服毒自尽。”贾舟回道。
皇帝的眼里满是狐疑,杜霖的死,将会使得林万晟的话没有办法得到证实,但同时,也让皇帝清楚了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隐情。
“好啊。”皇帝长叹了一声,“朕的儿子们,个个都有野心。”
“既然已经失去了人证,那么武卫中郎将的话就无法证实,朝廷的局面,才刚刚稳定下来,朕不希望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再次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皇帝又道,“竟陵王与巴陵侯之女的婚事,也绝不能因为此事而被破坏。”
“派一支禁军围住南阳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皇帝吩咐道。
“陛下,南阳王刚刚回京就派人围困南阳王府,这恐怕…会遭非议。”贾舟提醒道。
“一个刺伤了手足的疯子,难道不该被关起来?”皇帝侧头道。
贾舟眼前一亮,叉手道:“小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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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京畿附近的官道上,一匹黑色的骏马踏着红土飞奔回了京城。
——巴陵侯府——
“给我吧。”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漆木托盘,里面泡着热茶。
“喏。”
刚往至庭院,便碰到了藏在长廊一角鬼鬼祟祟入屋的年轻男子。
“明赫?”
巴陵侯的嫡长孙萧明赫被呼声吓了一跳,“姑母。”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瞧一副心虚的样子。”女子挑眉道。
“没去哪儿。”萧明赫摸着脑勺笑呵呵的掩饰着慌张。
“你父亲回来了,你知道吗?”女子又道。
“知道,我这不是害怕他又训我吗。”萧明赫回道。
“知道就好,少给你父亲惹事。”女子提醒道。
“知道了。”
说罢,她便端着茶水往书房内走去,“阿兄。”
“鸢鸢。”巴陵侯的长子萧承越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今日朝廷下达的公文。
萧鸢鸢将茶水递到长兄跟前,“阿兄其实不必特意赶回来的。”
“父亲在北境戍边,家中就属我离得最近,我又是你的长兄,竟陵王的事,干系你的终身大事,岂能不重视呢。”萧承越回道。
“父亲应该还不知道吧。”萧鸢鸢说道。
“这个时辰,父亲应该才刚刚收到消息。”萧承越回道,“你是如何想的呢?”
“虽说是家族联姻,但毕竟这是你的婚事。”萧承越又道。
“这是家族的选择,也是家族的需要,我听从父亲安排。”萧鸢鸢福身回道。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