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有紧急军情。”贾舟急匆匆的踏入大殿。
皇帝挥手召见,传信的士卒快步入内,“陛下,南中王,造反了,宁州失陷。”
南中的叛变,让皇帝惊坐起,“什么?”他似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因为南中臣服已有数十年,这些年上贡不断,未曾有过反迹。
这两年,朝中内部争斗不断,边关战事也不曾停歇,国家的岁计,一直处于亏空的状态,听到战争,尤其是附庸之国的反叛,皇帝顿感头痛欲裂,他按着额头瘫坐了下来。
“宁州不是有常备军两万,宁州太守是干什么吃的!”他怒问道。
“南中借上贡之名进入宁州,于夜晚杀了城门值守,引兵入境,宁州太守…在激战中阵亡。”士卒回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下西南的事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平阳公主的那些私事,皇帝在听到边关军报之后,便已将其抛至脑后。
“传三公九卿入殿。”皇帝挥了挥手,急召重臣入宫商讨对策。
“当年薛简带兵进入南中,差将奎氏灭族,是先帝垂怜开恩,才留得一脉继续镇守,而今数十年过去,他们的野心仍未泯灭。”皇帝的眼神变得狠厉了起来,“附庸小国,哪有忠义可言,今日敢生反心,绝不可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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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
由于萧怀玉已陷入昏迷,平阳公主便将顾白薇给的药捣碎,用温水冲服。
半个时辰后,洗漱完的平阳公主回到寝殿,而萧怀玉却仍未醒来,且额头上还布满了汗珠。
平阳公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些汗并不是热的,她又摸了摸萧怀玉的手,发现体温又和之前一样,整个人越发的冰冷了。
片刻后,萧怀玉的手攥得十分紧,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冷,身体也在发抖,平阳公主便又拿来一床被褥盖上,还在炭盆里加满了碳。
可即便是如此,萧怀玉仍旧不断呼喊着冷,眉头也扭到了一起,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思索了片刻后,平阳公主将内殿的门合上,回到榻前,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随后便爬上了床榻,将萧怀玉搂进了怀中。
药浴的汤药需要一个时辰的熬煮,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减缓萧怀玉的寒冷。
冒过冷汗之后,萧怀玉逐渐恢复了平静,平阳公主看着怀中的人逐渐舒展眉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将覆盖在萧怀玉脸上的乱发拨至耳后。
比起醒来时的抗拒与逃走,平阳公主似乎更享受这样安静的独处。
现在的她,已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挽回萧怀玉,将她留下。
她抚摸着她的脸庞,脑海中浮现出了上一世的许多回忆,以及她不敢承认与正视的情感。
她想要弥补心中的亏欠,却好像为时已晚,等怀中的人醒来时,便又会像今日清晨般迫切逃离。
她拼命思考,如何才能将她继续留在身侧,可是却又想不到办法,两世的经历,她从未如此优柔寡断过。
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她心中萌生,现在的萧怀玉已没有了一切,功勋、爵禄,就算今日死在章华宫,也无人问津。
她想要留下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是现在的萧怀玉还有伤在身,又是在章华宫内。
但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存在了片刻,就被压了下去,强行留下,只能通过囚禁的方式,而萧怀玉的性子十分倔强,且刚烈,若是用强,只怕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糟糕。
就在她思考之时,怀中的人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也许是感受到了那份熟悉的气息。
平阳公主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淡香,靠近之时尤为明显。
上一世,萧怀玉面对平阳公主时,总是小心翼翼,即便二人成了亲,却从未同塌而眠。
萧怀玉的爱,是身与心的全部交融,是有欲望,想占有的爱,但同时也是尊重,与克制的爱。
直到那天晚上,她从千里之外的渭水赶回,在预感到结局之后,才进行了第一次索取。
她的贪婪,欲念,也在那个晚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伴随着平阳公主的气息,昏睡中的萧怀玉又回忆到了那天晚上。
等她醒来时,梦境与现实重叠,她睁开双眼与平阳公主四目相对,她们就躺在同一张榻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气氛瞬间凝固,她瞪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平阳公主见她醒了,遂伸出手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