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远南待着镇守边防的齐褚又为何在这?
看样子是季琛手持褚南营兵符、掌握军权后,与指挥使齐褚互为勾结、狼狈为奸、进宫谋反罢!
“你和朕商量什么?”玺芸帝身子前倾,被衣袖遮挡的手攥着床单,握紧成拳。
“臣想要圣上尽早让位,传位给大皇子。”季琛抬眼道。
“你有什么资格与朕谈条件?”玺芸帝怒道。
“若圣上传位给大皇子,大皇子登基后,臣愿意听循圣上的指派,领兵出征、援军四皇女,还能把陆国端了。
若圣上不同意,您将一直被囚于此。必要时刻,臣还会提着您的脑袋,胁迫文武百官,让大皇子成功继位。”
季琛目光一凝,话语中的毒刺全无遮掩。
“你!”玺芸帝戟指,气火攻心,一个闷声,嘴角突然流出血来。
明明半个月前,御医还说他的病快要痊愈了,怎么这时五脏六腑都如此生疼。
玺芸帝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意瞥见季妃手捧的药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将那药碗推翻了。
哗啦一声响,滚烫的药碗砸向季妃的左肩,落下来,又砸在她手臂上,再落下,砸得满地药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