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骂人,就好像是小白兔一样呲着个板牙,突然吓唬了你一下,杀伤力,约等于无的。
当然,没人知道这兔子是疯的,逼急眼了,也能操起棒子干人的。
许芝芝和洪雪觉着白冉能做到这个份上就相当不错,剩下的头,她们替她出了。
“就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这话,都不觉着心虚吗?”
“我呸,你可真是掌握到了不要脸的精髓。”
白冉慢腾腾的,“槐花婶子,我不喜欢你,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我早死的老奶。
所以,你家我不去,但是我看着倪巧跟你挺投缘的,要不然喊她去吧。”
李槐花眼馋死了白冉的自行车,见白冉软硬不吃,死活不咬钩,在大队长面前,她也就稍微收敛了一点。
行吧。
来日方长。
哎呀,华夏的老古语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无所谓,她看上的,终究会是她的。
白冉不去也没关系,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在大队里,早晚都有打交道的那一天。
眼下,还得把切实的好处捞到手里才行。
这小丫头白胖白胖的,看样子家里怪有钱,应该能刮下来不少油水。
她这人,天生的演技派,变脸比翻书快。
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倪巧的手,“哎呀!好孩子,原来你跟婶子这么投缘呢!
既然那丫头不识好人心,那你就跟婶子去吧。”
倪巧登时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她当时撺掇着白冉过去,一是害怕自己被选上,二是算准了白冉是个软包子,好拿捏。
却不想,一来二去,把自己坑了。
她垂下头,看着李槐花牵着自己的手,那枯瘦的像是老槐树皮的手,指甲缝里藏着深黑色的泥垢。
还在摸自己的手!
倪巧要崩溃了。
“我、我……”
她张嘴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白冉见状添了一把火,“倪姐姐,你放心好了,你去的话,婶子肯定也不收你饭钱的。”
什么?
李槐花傻眼了,她可没做过类似的保证,之所以跟白冉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她相中白冉自行车了。
“谁说的?这钱一分都不能少!”李槐花在这时候就是白冉的忠实应声虫,说完了,还不忘用质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倪巧。
“不是,看你吃白白胖胖的样儿,你不会是打算到我们家白吃白喝来了吧。”
倪巧怒火冲天,话赶话,一整个张口就来,“谁说我白吃白喝了,笑死,我根本就不是那占便宜的人好吧!
饭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就此,事情落下帷幕。
白冉欢快的摆着手,“那你快跟着槐花婶子回家吧,省的夜长梦多了。”
本来打算再笼络一个回去的李槐花立马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到嘴里的肉才是真正的肉,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才是正儿八经的不合算。
至于自己的损失谁来承担……
那肯定是面前这个白胖丫头了。
倪巧是含恨走的,临走时,她平等的厌恶每一个人。
尤其是大队长张国富,若是她的眼神带刀的话,张国富早就死透透的了。
张家婶子看着倪巧被李槐花带走,拽着张国富的手,“咋整啊?真就叫她们这么过去了?”
张国富相当淡定,“不然咋办?”
人教人是教不会的,但是事情可以。
他说一千道一万,苦口婆心的劝,人家觉着自己是坏种。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下去亲身体验一下好了。
他叹了口气,“不说那些了,把这些收拾收拾,我把大队里的人叫过来,给这些孩子分配个地方。”
“好。”
许芝芝和洪雪已经琢磨开了,拉着白冉到一边说小话。
“告诉我,你能不能吃苦?”
白冉眨眨眼,有点茫然,想了想认真的,“不能。”
洪雪:“……”
许芝芝:“……”
这孩子,还真是一句话就能给人梗死。
“算了,你别问她了,那迷迷糊糊的脑瓜子里指不定装着啥呢。”
“也是,那咱们直接说呗。”
“成,你说。”
俩人两句话商量好,就开始询问白冉,“我们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