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开销不算小,他的工资也不是很多,能在日常潇洒之余,攒下这么多的家业,基本上都是收受的贿赂。
他拿着钱,又喜又怕,生怕被人发现,现在好了。
再也不用怕了,钱都他娘的长腿飞了。
“咱们报公安吧!”白母发疯,白月和白凤就在旁边抹眼泪。
现在白母回过来神儿了,就想着报公安,“咱们的钱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我得报公安,把小偷抓回来,碎尸万段。”
白新建被白母的愚昧气死了,“你给我消停点,钱丢了好说,问你丢了多少钱,钱是哪儿来的,你怎么说?
你这是想把我害死,还是怎么样?”
白新建知道,这亏,他吃定了。
就算是气死,也得打落牙齿活血吞。
不过,他想,没关系的,只要他的位置还在,只要把白月嫁过去,自己再往上头窜一窜。
亏损的家底子,也不过是一年就描补回来了。
他深呼吸,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
白母还在心疼,心如刀割,“呜呜呜呜,钱啊,我的钱啊!”
“别嚎了,”白新建还算是冷静,“咱们家是没钱了,但还有两辆自行车,把那辆新的卖了,换点钱在手里周转一下。”
白母舍不得,“那自行车票多难弄啊,我还打算那新车给小龙骑的,就这么卖了,我……”
“我他娘的说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
白新建的理智在逐渐崩塌,但是白母不知道,还在絮絮叨叨,“不能卖车呀!咱们可以问梅梅要点钱花花,反正是我生出来的闺女,我……”
“啪!”
一巴掌下去,白母安静了,白月和白凤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新建的火气彻底爆发,他找到了宣泄口,“你他娘的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说了多少遍了,把自行车卖了,你听不懂吗?”
他噼里啪啦几个巴掌下去,白母一动不动,像个麻木的人偶一般,被动承受着。
脸火辣辣的疼,脑子天旋地转。
感受到嘴巴里的铁锈味,白母伸出手扒拉了一把自己的脸。
满手都是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