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病猫发飙也吓人,白冉神经病一般的举动,短暂的震慑了倪巧和李槐花。
二人眼看着要怂,都寻思着遁走了。
张国富却不让了,“等会儿,这就想走了?”
倪巧丢了脸面,心气儿不顺,寻思着自己弄不过白冉那个神经病,难不成还弄不过张国富这个老实人?
于是,她相当自信的发言了,“咋滴,不让我们走,你还打算请我们吃顿饭啊?”
张国富快被倪巧的不要脸气死了。
“哈哈哈哈,对,请你吃饭,你要是不去,我还瞧不起你呢。”
倪巧:“……”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想跑,却跑不掉。
张国富已经将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要是现在走了的话,等回头我自己个儿去公社的话,有些事情,就得由着我说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倪巧却不能坐视不理。
她僵硬在原地,“你、你做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我自从下乡以来,除了做活不咋地,除此之外,我也没有麻烦过你什么吧。”
张国富:“……”
这倪巧就是酱缸里的老鼠屎,马群里的害群之马,她还真好意思说自己个儿没添啥麻烦。
李槐花看势头不妙,相当不给力的丢下了倪巧,拔腿就开溜。
张国富也懒得追,扯着嗓子喊:“念在你是第二次犯错,你给我挑仨月大粪,少一天,你就带着你那一大家子,给我滚出红裤衩大队!
我们大队,容不下你这个大佛!给老子滚啊!”
李槐花:“……”
她颤巍巍的跑的更快了。
惹不起,躲得起。
至于挑大粪……
虽然脏了点,好像也没啥太大的毛病吧。
“那我……”
倪巧想说,不就是挑大粪么,自己也可以,但想到自己是知青,能下乡来做活,就已经是很丢人的行为了。
若是挑了大粪的话,那岂不是比乡下泥腿子,还要泥腿子?
她不想干。
张国富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你也想挑大粪?”
倪巧沉默,比较起来,到农场,她还是想去挑大粪的。
但是张国富可不惯着。
知青多了,麻烦事儿肯定多,与其现在就稀里糊涂的揭过,瞎糊弄,不如就挑一个典型,杀鸡给猴看,一次性给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往后,也好管辖。
好巧不巧,倪巧撞枪口上了,正对大队长下怀。
不好好收拾她一顿,那才是奇了怪了。
张国富寻思着做戏就得做真实点,干脆弄得相当大张旗鼓,争取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震慑的目的。
于是,大队长带着倪巧,跟游街似得,将他们从偏僻荒凉的后山脚下带走了。
喧闹散去,白冉和剩下的洪雪、许芝芝,大眼瞪小眼。
“额,现在咋办?”
晚饭还没吃,张婶子已经气饱了,刚刚已经和大队长离开了,就剩下仨人,面面相觑。
“咱们吃?饭菜都弄好了,不吃的话,是不是太糟蹋东西了?”
“好啊!”许芝芝欢欢喜喜的,“走,进去吃饭,刚刚折腾这一圈,我都饿了。”
白冉剩下在最后头,她看了一眼自行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着后头有人在看她。
下意识转身,只朦朦胧胧的看见一扇关上的门。
是那个所谓小宋的青砖大瓦房。
白冉没往心里去,推着自行车回家了,临走前还叫唤了一嗓子,“等着,我把自行车送回去。”
“好嘞!我们等你啊!”
白冉将车子送了回去,将上头的渣渣扫了点下来,然后发现,自行车还能骑,就是破破烂烂。
不过,这不妨碍用。
越是灰扑扑的,越不起眼才好呢。
……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安家落户的原因,白冉对红裤衩大队产生了一丝归属感。
当然,是指这个地方,而不是对红裤衩这三个字产生了归属感。
白冉也好奇啊,为啥好好的大队,非要取一个难以说出口的鬼名字。
红裤衩……
真的,开了眼了。
她也曾好奇的问过,对此,上了年纪的老人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