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组的控诉之下,张国富的脸色越来越黑,“钱乐,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钱乐这次是真的哭了,委屈哭了。
一向是她作威作福,欺负这个,欺负那个,这次,可算是踢中了铁板,弄了个最难缠的角色。
“真的不是我打的她,白冉打的我,她们三个人在撒谎。”
张国富看她这个样子,更生气了,好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你想吃肉,就老老实实过来排队,我们大队这方面没的说,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去欺负小白知青。
真的,你看着她那细胳膊细腿,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是真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钱乐:“……”
她很想咆哮,然后告诉大家,假的,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象。
正儿八经,风一吹就倒的人,怎么会抽人大嘴巴子这么疼呢?
“我再说一遍,就是她们串通好了,合起伙来欺负我,我真的没有对白冉下手。”
钱乐吸吸鼻子,倔强扭脸,“不信的话,你们去问他们啊!”
知青们:“?”
关他们啥事儿?
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没想起来当初发生了啥,只是抬起头就看见白冉被抽了一巴掌而已。
“钱乐,”知青里也有跟钱乐相处不错的小姑娘,闻言,她也觉着有些丢人了,“差不多就得了,你也别总是这样子了,咱们认个错不就完事了吗?”
她们只是单纯的想吃肉,把白冉得罪死,明显是下下策。
因而,知青们更倾向于和稀泥,差不多就算了。
总是斤斤计较的话,这日子还要不要往下过了。
钱乐这次是真的哭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对她动手,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相信我呢?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相信我?
我没打白冉,是她打的我,我刚刚确实是挨了李乐奚两巴掌,但是,我脸上现在是三巴掌,还有一巴掌是白染给我打的。”
张国富对钱乐心寒到了极点,“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都是咱们祖宗传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这孩子是一样都没占着啊,我对你相当寒心,你自己个寻思寻思吧。
但是,不管你咋寻思,这事儿你必须得给小白之间道歉,顺带着赔她五个鸡蛋,当做是营养费。”
钱乐不服气,“我就不,我……”
张国富点点头,“你要是不,那就滚蛋,我们红裤衩大队,容不下你这种不听话的大佛。”
说完,张国富安慰了两句白冉,“好了,没事,叔给你做主了。”
白冉抽噎,抬起眼,一双水润润且清亮的眼睛已经哭的不能见人了,核桃一般红肿着。
她啜泣两声,软糯的,“谢谢叔,你真是个好人,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张国富的心也软乎乎的,哎哟,这孩子可人疼,啧啧啧,你说说,也真是邪门。
同样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咋他闺女咋就不这样呢?
那个糙嗓门,大大咧咧的性子,哎呀妈呀,恨不得比土匪头子还彪,一点儿小闺女的样子都没有。
这也就是他亲闺女了,换别人,他得嫌弃死。
不成,张国富琢磨着,改天得让他闺女跟小白知青搁一块儿多熏陶熏陶。
俗话说得好呀!那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近猪者赤,近墨者黑。
虽然不知道为啥跟猪搁一块儿,就赤上了,但近墨者黑,这个,他明白的。
就是,跟啥样的人搁一块,你也会变成啥样。
张国富也不求他姑娘能成这样,就稍微装一点,好歹把婆家找着。
只要把人嫁出去了,甭管她以后在婆家如何作威作福,总归是跟他没啥关系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祖宗,可别逮着他一个人霍霍。
思及此,张国富对白冉的态度就更加和蔼了,“没事嗷,叔给你做主,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白冉擦擦眼泪,破涕而笑,“谢谢叔。”
“客气了,快回家去吧,折腾这半天,真是可怜,那脸蛋子,回去找个鸡蛋,转着圈儿敷一下。”
笨拙的关心了一下白冉,张国富目送着白冉三人离开,知青们蠢蠢欲动,还想着跟上去。
至于原因,那也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