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你这点破事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摆平。”秦理一眼就看出他在怀疑什么,“赶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叶丹青啧了一声,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简单来说,李星辰和一个调酒师好上了,翡翠正是那调酒师偷的。
前几天晚上叶丹青陪一个大客户喝酒,完了前脚把客户送出门,后脚他就撑不住了,跑进离他最近的员工卫生间嗷嗷吐,然后在洗脸的时候眼前一蒙,醉倒在了地上。
当时那个调酒师正好进来,他知道这里没有监控,就不怕死地拿走了叶脖子上的翡翠坠子。之后他非常淡定地叫人送叶丹青回休息室,然后回到吧台和正在送酒的李星辰说,叶经理喝醉了,让她送点解酒茶过去。
于是李星辰就傻乎乎地去了,整个出入过程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我这里是休息室,不是菜市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监控里显示那天总共就进过六个人,两个打扫卫生的,两个把我背回来的,还有一个,就是你妹妹。”
李云棋忍不住插嘴:“不是进去过六个人吗?”
“对啊,还有一个人是我。”
他现在救妹心切、脑袋不清醒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也就算了,你竟然这么还正儿八经地回答他?秦理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丹青,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怀疑他的智商。
“其他人我都查了,就你妹妹手机关机,玩人间蒸发,你说我不怀疑她怀疑谁?”叶丹青振振有词。
秦理不耐烦:“别扯那些没用的,说重点。”
叶丹青愣了愣:“重点?我一直在说重点啊!”
眼看秦理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杯,他赶紧说:“重点就是,那小子第二天去买了个类似款式的玉,然后使了个调包计,说自己后悔了——你的傻妹妹还以为自己扔的是真的呢!总之,就是那小子把咱们都给耍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叶丹青得意一笑:“谁让我人脉广呢,这事要是搁别人身上,估计还得找好几天……”
秦理再次拿起了杯子。
“那个蠢货把东西挂到二手网站上去了,还接受同城交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人刚把他给骗出来。”叶丹青一口气说道。
李云棋愤怒地站起来:“他人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警察局呗,一进去什么都给招了。”叶丹青流畅地说。见秦理冲自己伸出手,他下意识捂住了衣服里面的翡翠,“你要干什么?”
秦理:“他参加比赛前签的保证书给我。”
说是保证书,其实就是生死状,每一个参加比赛的人都要签。
“那玩意儿没有法律效力,都是签着玩的。”叶丹青笑嘻嘻地说。
秦理不为所动。
她当然知道这在法律面前就是张废纸,但同时她也清楚,就是这张废纸,成为了许多参赛者的催命符。
当叶丹青拿出来的时候,李云棋的眼睛闪烁两下,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坚持着没动。
秦理比他更快接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才递到他面前,“是你签的那张,没错吧?”
“嗯。”
秦理哦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毫不犹豫将纸点燃了。
“哎你……”叶丹青惊诧地睁大眼睛。
只见那小小的火苗迅速由一个角蔓延开来,然后越燃越大,“生死各安天命”、“两不追究”、“李云棋”……上面的字接连消失在了火焰里。直到烧到三分之二时秦理才松开手,任它在地面上摔成一小片凌乱的灰。
李云棋盯着那片灰烬,嘴角微动,不像放松,倒像是在自嘲的笑。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一个服务员走进来,说:“秦小姐,陆老板请您和您的朋友去楼上喝杯茶。”
秦理下意识瞪向叶丹青,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意外。
“我没说,真的。”叶丹青比出发誓的手势,然后压低音量,“他去钓鱼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料你也没有这个胆子,秦理心想。她对李云棋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李云棋点点头,刚抬腿要走,就听到服务员说:“秦小姐,陆老板请的是您,和您的这位朋友,不是叶经理。”
电梯直达澜港的顶层。
这间娱乐会所开在一座颇为壮阔的四层建筑里,一楼是舞池和卡座,是娱乐蹦迪放肆饮酒的地方;二楼是棋牌室,三楼是按摩馆,这几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