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
然后羽毛轻轻闪烁着,消失了。
李云棋正在一丝不苟地对账,突然感觉一阵阴凉袭来。他一抬头,发现秦理正站在自己面前。
“呦,锦鲤来了。”他站起来,双手撑在收银台上,“需要点什么?”
秦理指着柜台下面,一点,“来盒这个,再拿个打火机。”
李云棋没急着拿,而是问:“谁抽?”
“我。”
李云棋哦了一声,麻利拿了出来,“你要是想找个安静地方,可以在我这。”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如果现在回公寓,那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要出来,还不如在这里多抽两根。至于书本,算了,看徐清麦的吧。这样一想,秦理答应了。
超市的地下室比仓库更阴凉,四面墙壁上只有一面窄小的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
“下大雨的时候这里不会进水吗?”秦理抬头盯着那面窗表示怀疑。
“不会,那是封死的。”李云棋打开灯,说,“有时候天气不好,或者盘货到太晚,我就会在这凑合一晚,你要不嫌弃就随便坐。”
说是随便,其实能坐的地方只有床和一张折叠椅。
秦理握着已经打开的烟盒,迟疑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李云棋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个一次性纸杯,往里面倒了半杯水,放在了桌上给她当烟灰缸,“没事儿,反正我今天不住这,通风再差到了明天烟味也散了。”
顿了顿,他犹豫道:“我知道这话你肯定不爱听……”
“知道我不爱听就别说。”秦理点上烟。
李云棋硬生生地把“小心点别把这屋给烧了”这几个字给咽下了。
秦理斜睨着他:“你还在这干嘛,不用看店啊?”
李云棋一溜烟跑了。
在关上门之前,他悄悄回过头,看见秦理的脸隐藏在升腾的烟雾里。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上去像一幅晕开了的画。
秦理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坐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几乎感受不到的时间的流逝。尼古丁和焦油使她大脑放空,什么都不用想。
手机一声一声地响着,似乎是有人在发起信息轰炸。
但秦理不想看,任由手机屏幕一会儿亮起,一会儿黑暗。
【咱们和她们不一样】
【咱们和她们不是一个圈子,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已经废了,家里早就不对我抱有希望了。】
秦理耳边又回荡起陈书砚的话。
“拉他妈倒吧,都是胡扯。”她骂了句脏话,将烟头丢进纸杯,看着它淹灭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