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飘远了。

路的对面，李云棋和卢愿正说着什么，他侧身站着，似乎是在笑。

“看什么呢？”陈书砚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眼睛一眯：“哦，你那个漂亮朋友啊。”

秦理一脚踢了上去。

陈书砚吃痛地捂膝盖，“我夸一下都不行？”

“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陈书砚不乐意了：“你别冤枉人啊，一直以来你都警告我不要冲你身边的朋友下手，我可都记着呢，你看我跟她们多说过话没？就那天送衣服的时候，在礼堂跟她们聊了两句，你就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你没忘最好，你祸害其他姑娘我管不着，但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能碰。”秦理再次警告道。

“知道了，说得跟我多稀罕她们似的。”陈书砚悻悻地说。

“人家也得稀罕你啊。”秦理毫不留情地怼他，一边接通刚响起的手机，“怎么了，李老板？”

每次喊李老板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像动画片里的光头强。

她看见卢愿已经走远了，而李老板还在刚才的位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无意识地挠头，很像赚不到钱发不出员工工资的焦虑老板。

“锦鲤，你在忙吗？”李老板开始在原地走动。

秦理故意逗他，“忙，很忙。”

她看见李云棋站住不动了。

“……行了不逗你了，有什么话当面说吧。”秦理冲他挥手，“你回头看看。”

李云棋疑惑地转过身，看见她的瞬间不禁笑了，松了口气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投资方。

陈书砚目睹一切，满腹疑问，偏偏他被晾在车里很久的女朋友不耐烦了，从车窗里探出头：“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不想等你可以先走。”他不耐烦地说。

女孩一怔，红着脸缩回进了车里。

“那男的谁啊？”陈书砚转过头问秦理。

“学校超市的老板。”

“哦，撞你的那孙子。他找你干什么？”

秦理又气又笑：“你会不会说话啊？他是我那个漂亮朋友的表哥，所以你就算不看我面子，看在我漂亮朋友的面子上，放尊重点行不行？”

“我尊重他干什么？”陈书砚不屑道，“他找你干什么？”

“问钢琴的事。”秦理眨眨眼睛，无辜地笑了，“忘了跟你说了，是他要买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