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他的,他为了前途和我妈妈结婚,就是想攀上我姥爷,现在我姥爷退休了,他也像自己计划的那样事业有成,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不是真的喜欢我妈妈,他现在有资本了,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朱宁有些轻松,“我和我妈都理解他,只不过,我现在见到他心里还是有火,控制不住。”
“这个世界,理解万岁。”
我听到朱宁这样说,放下心来,人都是有自愈功能的。
“没男人不会死的”,我奶奶曾经这样安慰离了婚的邻居阿姨,那时懵懵懂懂的我对其他的长篇大论都忘记了,只记得这句话,并且深信不疑——这世间除了没有命,没有什么都不会死。
就是这个认知让我格外惜命,格外理解“及时行乐”的意义。在这十年后的很多个日子,我都把这句话说给我身边所有愁嫁的女朋友听,也把它作为挡箭牌说给爸爸妈妈听。
但我现在把这句话搬过来说似乎有点不太礼貌,而朱宁妈妈应该可以“领悟”。我把筷子放下,两只胳膊叠放在餐桌上,认真地劝他:“想开点,我觉得你妈妈解放了,你看她刚才,状态多好。”